“这是火信,收好。我走了。”
水月拿着那像火褶子一样的东西,从腰间拿出另一根火信,放在掌心里看了许久,口中喃喃自语,师兄,对不住了。如果真的有来世,我愿意结草衔环补偿你的这份感情。
一个月期满。
再见麒麟,水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对他的怨,竟然荡然无存。首要的念头就是想扑到他的怀里痛哭一场。这一个月她的心里充满了委屈,说不清道不明。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麒麟这样说。
水月问:“你要带我离开这吗?”
“不。”他摇头说:“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你自由了。跟不跟我走由你自己决定。”
水月蹙了下眉,怎么他说话的语气跟展浪有点相似?他也总喜欢把问题像皮球一样踢回给自己。“能让牢头今后多关照关照她们吗?”
“我会让人派些银子供她们在牢里疏通。”麒麟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明白的。”
想起大家伙依依不舍的眼神,水月难受地闭上了眼睛,但愿她们能够早日离开这里。“我们去哪儿?”其实她心里想说的是,能不能不要回庄里府里,我不喜欢,可是终究没有说。
“先回庄子里再安排,你放心,王妃她们的事都已经解决了。”
水月跟在他身后,走了许久,终于跨出了府衙的大门槛。一样的天,一样的空气,却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心境。门里门外,两重天。没有真正失去过自由的人,永远不会明白那道门槛意味着什么。
“怎么不走了?”麒麟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她低头注视门槛的身影。
抬起头,冲他嫣然一笑,随即摇了摇头。
麒麟看着久违的笑容,一阵目眩,禁不住回头将她搂进了怀里:“水月,对不起,原谅我,离开你那么久。”
感受着他的温暖,水月的泪,缓缓落了下来。她连回抱麒麟的力气都没有,只有任其自己僵直在他的怀里。
“回庄子之前我们去万府一趟,傲天请了南宁名医治疗你手臂上的疹子。”
万府?为什么不将名医请到庄子里去?水月没有多问,只是轻声问:“能不去吗?”
“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都是我设想不周到,没有准备台轿子。”
“不是。”水月将他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拿下来说:“我的手臂没事,那疹子是我自己弄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陈年旧疾,我骗万傲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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