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说刚入秋,但日夜温差却是极大,尤其是郊外,人烟本稀少,也不知这小姐的身子骨是否受得了!
“别担心,我没事。”兴许是看出了身边人的担忧,骆玉华握了握她的手,脸色如常。
她深知欧阳凌定是再三嘱咐了这两丫头要确保自己没事,因此,不时对两人笑笑让她们安心。
此时,青烟般的月光已倾泻而下,大道两旁林木、建筑的阴影被月光衬得格外黑、格外浓、格外阴森。
耳边的喧哗声随着马车的疾弛越来越小,她静静地闭着眼,心中暗自计算着路程。
车外鬼火如漆惊暗鸦,山风似斧裂竹垞,一阵阵吹打着马车的乌蓬。
“小姐,到了。”这时身旁的凤儿一撩车帘,事先跳下去,将手递给了骆玉华。
心下立即会意,她忙握住那双瘦小的手,慢慢下了马车,身后的朵儿也跟着跳了下来,走在两人之前,一脸戒备。
眼前是一栋十分古老的屋子,四周一片稀稀朗朗的亮光,在黑夜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可怖。
屋内一点昏黄的烛光摇曳,周遭是死一般的寂静,只不时传来几阵乌鸦的叫声。
凤儿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骆玉华,不时转过头望了望她的脸色,一脸不放心。
“我自己进去就好,你们在屋外候着就好,有什么事我会出声的。”骆玉华一面扫了有些阴森的四周一眼,一颗心忐忑不安走进了阴暗的屋子里。
那两丫头起初不肯,但见她执意坚持,便只得双双守在了屋子外。
木门推开,但见一片烛火打下的阴影中,一身全黑的唐香儿背对着她,直到关上了门,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好久不见。”骆玉华快步走上前,在屋内唯一的一张凳子上坐下。
纵然胸口的伤处没有发作,可是她的体力却是非常差,一路上颠簸来,已感到有些透支。
这些动作并没有逃过唐香儿的眼睛,她挑眉仔细地打量了那张苍白的脸好一阵,但再见她气喘不已,顿时心中已有些了然。
“看来你过得不好,几个月不见,你这已然风烛残年的模样。”凤目睇了她一眼,语气中充满了讥讽。
闻言,骆玉华也不怒,只拉了拉嘴叫,右手从袖中取出帕子擦去了额上的汗,缓了缓神。
那唐香儿见她病成这样,怕是也成不了什么大气,便也放松下来,脸上的冷意悄然退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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