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雨和许涤婳走在容嬷嬷身侧,倒还安静些。看着些路旁的花荫、树木、草本,觉得神清气爽。
池中的荷花已经开罢,只剩下一片两片凋零的花瓣,挂着一颗颗圆润露水,仿佛低诉命运的清泪。
寒蝉也起了。吱喳的喑哑着,不知是控诉着萧瑟的寒秋将至,还是悲哀着盛夏地悄离。
容嬷嬷脸上就没罢过笑。见众人热闹,也开始呵呵乐着同秦、许二人指东说西,讲着各色话儿。
“你们闻见没有?”容嬷嬷吸溜了几下鼻子,得意地看着连连点头的秦许二女,“这啊,是早桂、兰菊、海棠的混合香味呢!景嫔娘娘最喜欢秋兰了,她总跟我说什么,秋兰萧索沉郁,比之夏兰浓而不腻,比之冬兰哀而不伤……呵呵,我哪里懂什么秋兰好还是冬兰好,我只知道它们闻着都挺挺香的……”
容嬷嬷乐颠颠地说着话,一句也不离那个景嫔娘娘。
“嬷嬷,你很喜欢景嫔娘娘吗?可是我之前听你说,你以前是跟皇后娘娘一起陪嫁入宫的丫环啊。”秦诗雨有些好奇。
“是啊。”容嬷嬷似乎没想到秦诗雨会忽然这么问,一想之下,似乎自己提起景嫔还真比皇后多。她嘿嘿一笑,“景嫔娘娘和皇后娘娘感情很好。自从景嫔娘娘入了宫,皇后娘娘从‘昔颜宫’搬到了‘有琴楼’,已经快二十年了吧?”说到这里,似乎陷入了从前的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