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袖掩着口鼻,寂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她皱着眉眼,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口中喃喃道:“原来这么干净,全是下人们打扫的……”她迷茫地走来走去,来到堆放药草的地方,低头来看,才发现那些药草,早已干枯得像三秋后的秸秆。
她从房门口奔了出去。再不愿多呆一刻。
于是,她竟忽然朝西厢跑去。
或许,爷爷,只是去和漠寒聊天了。他没有死,他只是在悬崖上受了点伤而已。爷爷一定是治好了他,一定是。
她嘴里稀里糊涂地念着什么,吱呀一声,推开了萧漠寒的房门。
空空如也。
他从来是个身无旁物的人。空净得如同一张白纸。只是在那张白纸下,暗藏着无尽笔墨清香。一般人看不见,所幸她看见了,他却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再也不见了。
秦诗雨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屋里连个剑架也没有,他睡觉的时候,夜魄剑就是床伴。只除了抱着她睡时,他才把夜魄剑放在一边。
他生来就是个冷情的剑客,只有那把剑,才是他的伴侣。只有它,才懂他的深情和无奈。
她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却不恨孙勒骗了自己。
这里,根本就没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