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接近了”,康斯坦依然保持着那副沉思的姿态:“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是否重新从巴黎开始——这场追踪是从巴黎起始,左手隐藏在巴黎,按照他既往的活动规律……”
康斯坦打了两个响指,他的助手递上来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出现一幅图,显示已知的王成活动规律,康斯坦指着屏幕说:“左手是个很警醒的人,我们过去从没有堵到他,一旦有意外他会立刻无影无踪,我因此怀疑他已经离开了敖德萨;但左手是个很……偏执的人,据我所知,他从不中途放弃任务,如果他在敖德萨的任务还未结束,那他就会在这儿,他的女助手也会隐藏在这里,没错的!”
乌佐沉吟着说:“这么说,我需要更详细的调查谢尔盖,看看那场病毒大爆发,是偶然还是谢尔盖与那位……左手,执行的任务之一。”
康斯坦点点头:“坦白的说,自从那次病毒大爆发后,我已经彻底失去了左手的任何信息,以前掌握的对他的追踪定位手段已经彻底失效——我曾经说过,左手是个非常警醒的人。他从我们包围圈里突围后,立刻察觉到我们的追踪手段。
好吧,让我再坦诚一点:左手曾经与我们合作过,但他不是我们的手下,也不是我们训练出来的。然而我们知道他,一直知道他的存在。曾经有段时间,我们关系很友好。不幸的是,他最近偷走了我们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的任务是追回这件东西,并要求他作出相应补偿——你明白吗?
这意味着我们跟左手不是敌人,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我们不能交出左手的罪名。我们甚至希望你掩盖他的存在……”
乌佐脸色很不好看:“康斯坦先生,你的要求太强人所难——他也许不是你的罪人,但他对乌克兰确实犯下了罪行。他犯了黑客罪,非法闯入、艹控用户电脑,窃取个人隐私;而他的女友则犯下了盗窃罪,非法伪照银行卡罪、黑客罪,以及破坏监控中心电脑资料,损坏资料备份……”
康斯坦悠然的打断乌佐的话:“可是你很难证明——你无法证明这些罪行是他们犯下的,不是吗?”
“但我可以让他俩在乌克兰坐很久的牢——起诉、审判……涉及个人隐私的审判不会公开审理,我可以尽量拖时间,让他俩在牢里吃够苦头。”
康斯坦一声轻笑:“那要看你能不能抓住他了?!”
乌佐缓和了语气,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问:“那么先生还在等什么?”
康斯坦坚定地回答:“等他的答复——我跟他有个约会,他至今没有取消约会的意图,所以我在等。”
乌佐吃了一惊:“先生是打算让我们取消追捕令?”
康斯坦点头:“我说过,左手是个非常警醒的人,我希望你取消追捕,让他觉得自己安全了,这样他就会赴约——我会在巴黎加强搜捕,因为我猜他在巴黎的任务并没有完成。我要让他知道:如果他不露面,他在巴黎都待不下去。”
乌佐面无表情:“乌克兰损失了数百万格里——光银行方面的损失就超过八十万。”
康斯坦轻蔑的摆摆手:“如果乌克兰方面提出索赔,这点损失,想必左手不会放在眼里。”
乌佐瞪着眼睛继续说:“我想知道:他来乌克兰想做什么?我绝不能容忍任何犯罪行为。”
“这个,有点难度,我现在不能确定他的任务是否已执行完毕——这个人做的事,很多事情哪怕摆在你面前,你也绝不相信它们出自人为。”
“比如?”
“比如某人会交通意外致死,比如某人可能过敏症致死,比如某人原本死于一场街头仇杀,线索全部指向一个清晰目标或者一位犯罪嫌疑人,但实际上这却是一场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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