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马上追问:“有没有可能是别人租下,然后加点钱转租……”
保安马上回答:“有这种可能,但新租户要在我们这里报备,领取出入门卡……最近两周只有两人申领门卡。”
水泽拖长了腔:“九楼租客是个女人……”
“他们只领了一张门卡,来领门卡的是位男姓——也许你说的对,那女人是被包养的。”
“二十一楼租客……”水泽继续拖长腔问。
“是个外国人,白人”,保安苦着脸回答:“这个我不能说的。”
“你确定是白人……刚才为什么不说?”女友扬起了眉,伸手揪住保安胳膊上一块肌肉,轻轻一拧。
这个动作没有让保安痛苦,他反而觉得很甜蜜。
“那是个中东人,白的并不明显,三十多岁,没留胡子,猛一看像曰本人的……”保安苦着脸补充:“我只远远见过他一面,身高个头都像曰本人……那家伙总是西装笔挺的,上下班车接车送的,早晨走的很早,深夜才回来,不管什么天气,出门总打着一把黑伞。”
水泽想了想,又问:“如果房间转租的话,需要在你们这里报备吗?”
保安立刻回答:“大姐,这大楼属于私人产业,我们只是受雇的保安,如果房主让人临时住几天,他不需要告知我们的,只要他把门禁卡转送新租户,我们根本不会知情。”
水泽玲奈不甘心的再问:“那么,最近几天,有没有陌生人出入?”
“有!”保安的手偷偷伸向水泽的女友,女友并没有拒绝。保安心中一喜,回答也爽快起来:“这座大楼是公寓楼,虽然转租并不频繁,但却是个临时歇脚的好地方……哦,也是个包养女人的好地方。所以,每天出入的陌生人很多,如果水泽小姐不能说出确切的特征,我帮不了你。”
女友眼前一亮,立刻怂恿:“画画,水泽,你不是喜欢画画吗?把那个人的样子画出来。”
水泽顿时恍然……然而,拿起画笔来,她又觉得下笔艰难。她先是随手画了一幅画,画到半中央女友惊呼:“不对不对,你画的是教堂的耶稣基督。”
水泽一愣,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手不听使唤,画出的图居然是耶稣基督受难像。
重新换了一张纸,水泽再画,画出的是她平常最喜欢画的父亲形象。这会儿不用女友提醒她已经知道错了。再换一张纸,她闭眼回忆王成的形象,忽然觉得王成的形象越来越模糊,似乎在逐渐远去。她感觉到一阵心痛,伸手在空中抓了一下,可惜只抓住一把空气。
再度闭眼,王成的形象又回来了,感觉那么清晰那么亲切,水泽喜极而泣,她赶紧提笔去描画,笔落在纸上手却不听使唤,她发觉无法用笔来表达心中感觉,她无法将那股思念化成具体图纸。
颓然的丢下画笔,为了掩饰心痛,水泽狂奔到门外,她扶住墙想呕吐,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女友的小手不断拍击她的脊背,水泽深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腰来,含着泪花说:“我很好,谢谢!”
女友小声问:“你们,上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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