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柔柔的勾起,摩挲她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温暖如醇厚动听的音乐呢喃道:“会的。”
他从来都骗她,只要是她喜欢的,她愿意听的,他总愿意当那个温柔的欺骗者。
她的笑靥在维也纳缤纷的夜晚绽亮,异国的男女,年轻鲜活,她在他耳边忽然朗声肆意大喊:
“顾方西会娶迟欢!这一辈子只会爱迟欢一个——”
周围忽然引得许多路人停驻,皆噙着笑注视这一对年轻人。
维也纳的街道,那么肆意欢快,烂漫简单。
“方西,你说神答应了没?”
她跳起,站着身,拿开他前面的画板,牵着他的手,低笑着问道。
“神说,调皮蛋,给你了,不就是个男人嘛!”
“我就要这个男人!”
低低抿笑,他站起,温润俊雅的唇不偏不倚的俯身印在她的额头,粗粗薄薄的指腹揉抚她有些婴儿肥的脸颊,贪恋这一方的嫩薄暖腻,微敛了笑意,凑近她的耳畔,朗声道:
“顾方西娶迟欢为妻,这一辈子只会爱迟欢一个!期限是,永远。”
她咬着唇,眼角湿润,埋进他的胸膛间,听着周围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呼哨声,好半会儿都不敢从他的胸前抬起脸。
“怎么,知道害羞了,早干嘛去了?”
话落,腰暗暗被一拧,他暗疼苦笑,接着住嘴,静静摩挲她柔软的发丝,薄唇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圈住的是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放弃的全部。
永远。
是不是我们当年太过年轻,才把永远挂在嘴边,等人世沧桑才明白,真正的永恒就是永远不说永远。
……
她猛的一颤从失神中醒来,脚下的凉水四溅一地,被子碎成了片。
“迟欢,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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