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有人轻唤,他迟钝怔忡的回头,看向熟悉的友人,那开口叫他的人瞳孔微缩,张口结舌,嘴唇略张,尴尬的嗫嚅:“West,怎、怎么了,你热吗?眼睛旁边……有点汗。”
含蓄,婉约的陈述。
他僵硬的摸了摸,是有点汗,眼角,甚至是眼眶里。
半晌,顾方西蓦然站起,四周顿时惊讶声响起。身旁金发的男子低声轻唤又拉了他几下,他都恍若未闻。
狭长的星眸眯起,他只是怔怔的四顾,仿佛被人丢失的小孩,一下子伟岸挺拔的身影好似气势弱了下去,再次对上友人担心的眼神,他低低的出声,嗓音喑哑,磁性淡漠的声音变得略抖颤:“Alan,我丢了样东西……”
“West,我的祖宗!你先坐下来!什么东西,等下结束了再找好了。”
“来不及了,Alan。”
语调渐渐冷淡下来,藏着似有似无的失落,他阴柔俊美的轮廓在闪烁的彩色灯光下忽明忽暗,若隐若现的惆怅在这具慵懒冷漠的身躯上星星点点的泄露,让身旁的Alan有些莫名的紧张起来,手心都泛着冷汗。
“她说的我做错什么她都不会生气的,她明明说过的……”
“Alan,我有的时候,真的,有点恨她。”
……
密密疏朗的林荫道,斑驳的光阴,绿色的磅礴与宁静。
不知不觉,她走得太远了。
街边的梧桐、喷泉、雕塑、路灯、长椅、报亭、街头杂耍和露天咖啡吧。
迟欢问了问路人才知道,她已经走到了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古式建筑和碎石路面外,空气里似有似无的弥漫着的香水、咖啡和美食的诱人香味,一间间奢华时尚的旗舰店。
琳琅满目的橱柜,一间比一间更雍容华贵、奢华复古。丝芙兰香水店,每一个瓶子都被精心的放在玻璃橱柜前,晶莹剔透,流光闪烁,她想没有女人能抵挡得了这样的诱惑,就像很多年前,她在维也纳也曾经想买一瓶丝芙兰里的香水,忘了是什么名字了,只记得最后,她心一狠,手一捏笑着对自己丈夫说:“香水什么的最浪费钱了,我不喜欢。”
她那时想,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是另一个人的妻子,她该珍惜每一笔钱,不必要的开支是要杜绝的。
其实那时很开心,不买也很开心,至少当你想为一个人彼此的钱的时候,那种开心是有莫名的满足感的。
深深吸一口气,她垂下眼帘抿着笑转身,却在下一秒,困在一双坚硬的臂膀内不能动弹,她只来得及听见那人低低沉沉的嗓音暧昧肆意的贴在自己的耳畔,薄茧厚实的手擦过她微凉的脸颊道:“迟欢。”
喑哑的浅叹,他的嗓音已经渐渐的让她敏感,敏感到全身都僵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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