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他录着音,那个男人从来都像是找一个地方沉静的呆着,不说话,他也曾经主动问过,技巧性的想引他说出,可怎么都撬不开他任何的话语。
那个男人不主动说,他也静等,可这样的病人确实最难医治的,尽管治疗费他一分不差,也因为这个男人,他接到了更多慕名而来的病人。
他有时候给那个男人催眠,谁都适用的治疗方案他却连眼睛都不闭,太难进入的心房,连他都恐慌,那个男人最多让他帮助他开几颗安眠药,能让他睡得好些就够了。
直到,某一天,他不来了。
最后见他的那一天,施哲还记得,不久,就是这一年,阴天,小雨,那个男人第一次让他看到了他的微笑,依旧性感却温柔极致的迷人,眉宇间魅惑阴柔没退,可就是干净疏朗。
他对他说,你的病还没治好,真的不来了?
他眼神深沉,嘴角微勾,我没病,如果真的有,也只有那个人能治。
施哲记得清楚,是因为,这个男人第一次不再全副武装如铜墙铁壁的包裹自己,少许流露了一些些真实。
他不懂,早已站到了巅峰,是怎么样的事情猝不及防的让心理干预都无法干预的男人,就那样倒下了。
并且,狼狈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