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他的笑脸暧昧炙热的在那些女人间辗转,鲜血淋漓。
眼睛好了,他第一眼看到又是哪一个女人,而不是他曾经承诺的自己。
最后一天的晚上,他在自己耳边落下轻吻,清浅温润的声音温柔的道,迟欢,我过几天就回来……
我过几天就回来。是吗,一年,两年,甚至再多年……顾方西,你不会回来了,我也不期望你回来。
虚软虚浮,她差点一瞬间要跌倒,在扶起时,她看见陌生男人的脸,眼前却划过他那张轮廓分明英俊的脸庞。
发泄冷阴的念头忽然就那样爆发,无法抑制的满眼。
“……如果……你会不会也和我一样心痛?”
呢喃连她自己都听不清的话语。
颤抖咬唇,铺天盖地的一切都叫她失了理智。
第二天,她醒了。
陌生,难堪,她却没有一丝丝觉得开心的念头。
原来,不止说不出的委屈才是委屈,发泄不了的痛苦才是痛苦。也许,这种痛苦其实并不用去宣泄,它只适合慢慢冷却,安静,忍磨。
没有他来对自己好,她该对自己更好才是,她买了很多本料理的书,做最好吃的给自己,她买了很多本书,都是喜剧,越开心越好,她收拾了所有他的痕迹,全部扔掉,一个都不落。她不用再为两个人节省开支,不用再跟一个人随时随地的报备自己,生病的时候也不用怕吵醒他而忍住咳嗽。
其实,这样的生活是简单自由的。
但渐渐的,她想那个失去的孩子,想曾经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想自己一直保持距离的母亲,也许是她差点要当母亲,所以开始回想,那个前卫骄傲的母亲是不是也会想自己。还有房间里曾经她扔掉却消不掉的痕迹,她想,也许,这个埋葬她婚姻的城市,该是告别的时候了。
离开的时候,也是阴天,她参加完朋友的婚礼第二天便离开了。
那个家庭主妇对她说,你就是怨我把顾方西介绍给了你。
她说,我不希望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你。
其实,不能说是情绪,而是她自己身上的那段婚姻的影子,因为她和顾方西的婚姻,她在维也纳的朋友曾经一直忌惮婚姻,却也因为家里催促而终于嫁了人,她想给她多一点的信心,婚姻有时候需要朋友,有时候需要不顾虑朋友而去自己体会。
注定要走的人,一座城市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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