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样的女人?
会叫,会猜忌,会怀疑,也会对你大喊大叫对不对?
当他遇到了那个人,是不是她就成了错误,是不是她万般的好,都成了现今的不好。他以前未发现的难以忍受的缺点都成了现今让他掉头离去的原因?
“滕之阳,如果你对她没有心思,那你对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没有爱上她,你没有一次想到过如果娶的妻子是她就好了……这种念头,没有一次有过的话,你就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对我说,康蓉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你看着我说啊!你看,你做不到,你分明做不到!”
满目疮痍,他蹙眉别开头的动作瞬间将她打得七零八落,心碎得无法再拼接重来。
冷气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里,也许这就是最难受最悲凉的痛楚,他的一个动作,即使不是承认的话却能让一个细心敏感的女人接收到最崩溃的讯息。
甚至不用承认,不用,一个动作就已经证明了所有。
你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你没有。
这句话,曾几何时,她在她的好友身上听见过,那是她对他丈夫说的,如今,她却用来也对自己的丈夫说。
这一切兜兜转转,轮回变迁,错的不是男人和女人,而是我们学不会知足的心。在婚姻,在爱情里,愈是不满足,便再也填补不了残缺的背叛。
一岁的孩子,在角落里缩着小身子,下意识能感觉到房子里的暗潮汹涌,哭哭啼啼得,大眼睛惶恐的睁着,还喊着爸爸,妈妈,糯懦沙哑的哭声令房子里的男女回了神。
“对不起……别怕,怪别怕,妈妈在这儿。”康蓉心一抽,流着泪抱紧了他,小小的身子有些泛凉,她拥着他,看着那个男人也垂目不语的样子。
“我们离婚,孩子我会让我爸妈帮我们带个几年,以后,你要娶谁,我要嫁谁,全看自己,你不用再懊悔。”
正是隆冬,冷冰冰的霜在铺在外面的枯木上,地面上,还有家家户户的瓦上。
她忍着喉咙的微疼,闭上眼睛,话语也冷漠三分。
闻言,怔愣了半晌,他踉跄的抵在墙壁上,冰冷的温度寒在手心,刺冷渗骨,他面前来来回回是他们相伴在一起的画面,鼻梁酸楚,他也不知怎么地清晰的想到他刚刚在她质问时下意识撇开眼的动作,懊悔愧疚,百感交集,此刻,“我不同意”四个字的话竟不能再说出口,只有心口蔓延出的抽疼一下下的传来,声音哑得好似无法再发声。
就那样离了婚。
何秀听闻来找他的时候,笑意嫣然,脸上娇羞,一身雅致的洋装,用德语问的好,然后是羞涩的静默,时不时瞥他一眼的动作,迷人而妩媚。
他心下不知怎么的一冷,再也不能欣赏太多,只是淡淡的退了一步,与她保持距离,然后再没有彼此像以前那样熟稔亲近过。
某一天,她跑过来问他:“滕教授,为什么?”明明,他们都能感觉到彼此之间暗涌的张力,那是男女自然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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