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先生走的当天傍晚天空就阴上了,刘氏去她的老姐妹家还没有回来,兽医所暂时关门,秋若彤有点害怕,犹豫了再三还是拿起伞快步出门去找刘氏。
街上的人行色匆匆,天阴的越来越沉,又起了风,看样子一场暴风雨是避免不了了。秋若彤开始小跑,不过叫她奇怪的是,在路上遇上几次骑马的侍卫,一身轻甲,头戴帽盔,带着刀,这还是第一次在太平镇看到这么多的侍卫,要打仗?不是吧?她胡思乱想着,穿过一条街正赶上刘氏脚步匆匆地往这边来。
“奶奶!”跑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刘氏脸色很不好,沉得像水一样看到秋若彤口气重了些,“一个姑娘了,乱跑什么!身边还没个人,叫人看着多不像话!“抓起秋若彤的手就往家赶,口里不停地训斥着。
秋若彤有点懵,可越听越难以接受,心里忍不住忿忿,也不解释,低着头一语不发,任由刘氏拉着走,路上又遇上几次骑马的侍卫,快马加鞭地去了。
“这是怎么了?”刘氏看到他们不再训斥秋若彤,一脸惊讶,但脚步不停。
秋若彤明知道刘氏有可能在问自己,可也不答话,就装作没听见。到了家,刘氏关上大门,进了后院又关上院门,进了屋,再关上屋门,秋若彤听着一声一声关门声忽然就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天阴黑了,一声声闷雷滚过,风由小到大刮了起来,整个院子都尘土飞扬,看不见人,紧跟着豆大的雨点噼啪地砸下,越下越大,很快就连成了一片茫茫水帘,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还是今年第一场雨,只是下得有点晚。
“这么大雨,可惜了在这时候才下……”刘氏望着大雨说了一句,看到秋若彤脸色紧绷着,又来了气,拉着进了屋,“奶奶说你几句就不高兴了?你说说奶奶说的不对吗,你爷爷不在家,你父母在乡下,你不老实地在家呆着,你出去做什么,又是这样的天!”说着絮絮叨叨数落起了秋老先生不该不把秋若彤当女孩子养,“天天摆弄牲口,一个女孩子家家是干这个的吗,看看吧,就是因为这个人家不愿意结亲了!”说着气呼呼地道,“不就是有几亩田吗,我呸!他们不愿意我们还不愿意呢!我这么好的孙女啊,他们算什么东西!”
秋若彤听到这才听出点眉目,好像是和自己的亲事有关,心里的气不由得消了一半,更多的是疑惑,想了想抬起头打断刘氏的话。
“奶奶,我看着天要下雨,我才去迎你的,奶奶不在家我害怕。”
刘氏怔住,半晌眼睛有点红,拉过秋若彤,搂在怀里半天没说话,秋若彤感觉有点不对劲,抬起头吃了一惊,刘氏竟然在哭。
“奶奶啊,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那好爷爷啊,他害惨了你了!”
“爷爷……怎么了,他怎么害我了?”秋若彤心一沉。
刘氏看着孙女精致的五官,风流极致的眉目,再想想家里的孙子,心里大痛,一时只是落泪。
“奶奶,你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奶奶!”
刘氏越不说秋若彤越害怕,问了半天,终于刘氏说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是因为秋若彤的亲事。上次全家都认可了赵家铺子的那赵家,打听了,两个大姑子一个因为有病一个因为太厉害才被夫家休了,所托的人觉得这也没什么,就顺便探了下赵家的意思,谁像到,赵家不但当即反对,还口出不逊,说秋若彤失德失仪,一个女孩子和牲口打交道,抛头露面与男子厮混一起,长的妖里妖气,他家是根本人家,可不敢要这样的媳妇!更可气的是这番话他们还嚷嚷了出去,这可是大事,女子名声不好会连累到家里,别看离得远,可谁没有个三亲六故的,到时候一打听还不都知道了,刘氏一方面心疼秋若彤,一方面又担心孙子将来的婚事,这才有了刚才训斥秋若彤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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