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秋老先生!”靖王爷见秋老先生一脸焦急疑惑,也没有绕弯子,温言和语地解释起来,“在下京城人,出门返家遇上几个贼人,受了伤,又是大雨夜,错把老先生的兽医所当成了医馆,这才闯进来,多亏老先生的孙女医治,叫在下捡回了一条命。老先生孙女年纪虽小,却是一手好医术,真是杏林之幸啊!”
靖王爷口气掩饰不住地对秋若彤的赞赏,秋老先生却是听得目瞪口呆,什么,自己的孙女医治了他!
而这时在后院,秋若彤也正目瞪口呆着。
原来陈升来报信说秋老先生回来了,刘氏的病就好了多半,还没等开口问怎么没见到秋老先生,陈升就又说出了一个消息,张玉申淹死了!
秋老先生带着张玉申到了那个村子医治完生病的猪,雨还没下大,秋老先生不放心家里就往回赶,到底是年纪大了,过河的时候摔倒了,张玉申为了救秋老先生,自己被冲到了水深的下游,等秋老先生找来村里的人,雨越下越大,天也晚了,村民谁也不敢去河里捞人,雨小的时候有一个村民打捞於柴时打捞上了一个人,虽然被水泡的不成样子了,可带回去秋老先生还是辨认出这个人就是张玉申。
张玉申是孤儿,也没有祖坟,救了秋老先生,秋老先生也不能将人埋到乱坟岗子,就打算在当地买一块地方,把人葬了,葬人的地方不贵,就是一二两银子,陈升找去的时候正办这件事,这也是为什么到了现在才回来。
秋若彤听到张玉申死了,顿时就觉得胸口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和张玉申认识七年,常在一起谈论药材,尽管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的感情,可友情还是有的,何况她还知道张玉申对她有别的情分,还托人探她的意思,现在人忽然没了,她就觉得像做梦一样,想到往日与张玉申相处的种种,又想到自己的前世,各种情景交叠着,整个人呆滞在那,一个声音不断地回响。
“怎么会死了呢?好好的人怎么会死了?”
陈升说完这件事又说了前院的那些侍卫,这也转移了刘氏的注意力,刘氏听了更是吃惊,前院什么时候来了人她竟然不知道,转头刚想问秋若彤,这才发现秋若彤的异样,微张着嘴,一手紧紧地捂着胸口,没有任何表情。
“丫儿!”
叫了几声也不见秋若彤应声,刘氏急了,也意识到是不是陈升的话吓到了秋若彤,或者是,想到了秋老先生要将秋若彤嫁给张玉申,秋若彤对张玉申也有意思,这下听到人没了受不了了,毕竟两个人从小就熟识,这其中有什么别的情谊也应该,想到这有点慌,忙叫陈升赶紧寻秋老先生来,陈升风一阵地去了。
秋若彤陷进自己的意识中无法自拔,对周围的一切都感觉不到,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啪的一声,脸上腾地火辣辣地疼,激灵了一下呆滞的目光才渐渐清明,但还是一脸茫然地看这前面的人。
“丫儿!”
是秋老先生的声音,秋若彤半天目光才聚焦在秋老先生的脸上,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爷爷……”
“丫儿!”秋老先生答应一声,搂住了孙女。
他正在前院小心翼翼地陪着那个像贵人的病人,陈升风风火火地跑来,不过叫外面的侍卫给拦下了,陈升只好在外面道,快看看丫儿,魔怔了!他忽地就站了起来,想走却又不敢走,还是炕上的贵人摆摆手,这才赶了过来,当看到秋若彤站在那任凭刘氏怎么拉扯都没反应,也急了上来就给了秋若彤一个耳光,将秋若彤抽醒,只是秋若彤的半边脸也抽肿了老高。
“丫儿这是怎么了?”秋老先生摇着她,“怎么魔怔了?”
“……爷爷……我没事……”秋若彤彻底清醒,摸了摸脸,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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