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运心头一震,难道是追杀自己的那些人找到这里来了吗?那得是什么鼻子,这破地方自己进来都没有把握出去,他们竟还能找来?
“咱娘要给你请神儿。”
请神?这两个字时运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陈小谦的嘴里听到了,以前也听过,每一次陈小谦说,都是一副神秘兮兮、厌恶与鄙夷、好奇与惊喜共存的表情,这请神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见时运一脸的不解,陈小谦长叹一声解释说:“就是把你当妖精似的,往你身上抹香灰和鸡血,还要弄一条黑狗或是一条黑山羊,转着你转三圈……”
“等等,”见陈小谦还要往下说,一头黑线的时运连忙给他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说:“我晚上去山里面,影响到村里人休息了?”
“这倒也没。”
“那咱娘为什么要给我请神?”
时运想不通了,而陈小谦也无法深层次地给时运解释。吱唔了半天,给时运总结了一句,“哥,总之,你的行为在咱娘的眼里不正常,很像撞邪,所以……”
“我明白了,让咱娘担心了,我今晚不去了。”
时运自己也想不清楚,这几天他怎么会如此地控制不住自己。白天死人一般,沾坑就睡,一入夜就鬼上身一样,往山里跑,一边跑一边哭,眼前全是简朴的影子,简朴蹭恨他、唾泣他、打骂他,披头散发,苍白着一张脸孔,大声对他喊着,“时运,你不是人,我恨你,一辈子!”
他受不住这样的指责,往往跑不运了,全身泄力一般倒在地上,拳头捶地也无法排解心头的郁火,只有大声地吼,吼得嗓子涌上腥甜的味道了,才能觉得好受一些。
“哥,你要是……舍不得简小姐,就回去吧,你和我不一样,你和简小姐是相互喜欢的,简小姐又爱你……”
“我回不去了,简朴一定恨我恨得入骨了。”
“我要是简小姐,我也恨你,凭白无故地离去,有什么不能解释的误会,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两个人能在一起多好,苹苹要是肯嫁我,要我怎么样都行。死我也愿意。”
陈小谦说着,耷拉下小脑袋。
“我们都是傻瓜。”
没有哪个词更能解释清楚,他们哥俩这样的行为有多么愚蠢,却又多么心甘情愿。
两个傻瓜还没有想明白如何更好地缓解心头痛楚时,陈大娘的声音便从大门一路传到屋里。
“快进快进,我儿子正好在家,你给帮忙相看相看,合不合适?”
听到自己娘的说话声,陈小谦急道:“糟了,哥,我娘肯定是把跳大神的仙儿给你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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