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洋想说什么,简直猜得到。冷清洋与他和贺之龙介不一样。冷清洋是一个纯粹的商人,没有他和贺之龙介这么复杂的背景和勾心斗角的利欲勾隔,所以有些事情冷清洋不知道最好。简直也不会说的。不只对冷清洋不说,对简朴亦是如此。
简直推开简朴所在的豪华病房时,处理完监听仪器的医生和护士刚好退出。简直关好门,摇动轮椅滑到简朴的床边。
白色的床被里,简朴平躺着、一动不动。刚做完手术,有些失去水份和鲜血的脸色,看起来比床被的颜色还要浅淡。一张本来似草莓般的红唇,变得灰败不堪。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算计不周,是自己保护不利,是自己……
简直不知要如何谴责自己,只觉得胸口的气越憋越沉,如果不捉到凶手,把他千刀万剐,是根本无法释放。
简直把轮椅又往前挪了挪,几乎贴到床上。柔和的灯光下,简朴的睡颜虽然失去红润光泽却也有份安安然然的静谧,是那种看到便能让人安心的舒适感。不管多么心烦意乱、浮躁忧虑,只要看见,就能瞬间宁静。
简直抬起手指,轻轻地抚上简朴的唇,很轻绵的触感,带着麻酥酥的异样感,从指尖传到心里。
还在昏睡着的简朴并没有因为简直抚上唇的手指而清醒,还沉浸在深睡中,无知无觉。
许是这种状态给了简直勇气,简直双手撑在床上,慢慢地在轮椅里探起身,在简朴头部的地方慢慢地俯下,先是如羽毛般轻轻掠过,那种痒痒的感觉立刻在心底涌回,并很快地布满了全身。
若是简朴醒着,简直不会有勇气亲吻上去,只有现在,简朴完全睡着,他才敢像童话里的王子那般去吻公主,一次显然不够,难解饥渴,于是紧接着便有了第二次,又慢慢地亲吻上去,温柔地用自己的唇磨擦着简朴的唇,直到热热的感觉把痒痒击退,就在简直如饮甘泉,不舍离去时,面下的一双还带着睡态的眼,惊得他一时重心不稳,撑着床的手臂完全不由自主地一松,整个人跌落床去。
“简……简直……”
刚睁开眼的简朴,先是看到黑压压的一张脸压在自己的头上,随后又听到“扑通”一声重响,下意识里地把睁看到的这过十几秒的镜头一串联,基本猜个大概。特别是两片刚刚经受了蹂躏的唇,正火辣辣的燃烧着。简朴心里怨愤地想简直这家伙得从自己嘴上磨了多久,自己要是再不醒,嘴唇怎么肿的都不知道。
“没……我没事!”
简直大红着一张脸,头顶上一群乌鸦一会排成一个囧字飞过,一会儿又排成个囧字对角线飞过……
简直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坐到轮椅里,却没有了刚才的勇敢,把轮椅退的很远,仿佛简朴是洪水猛兽,他才是无辜地受害者。
有一会儿,病房里是静悄悄的。
刚刚清醒就撞到如此镜头的简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还有些不太适应简直的亲吻,甚至是有些抗拒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逃避总不是对策,何况他们已经有了婚姻,成了夫妻,这些事……是难免的。虽然之前,简朴曾想过不发生,用婚姻完成一种形式即可,她没想到简直会对她对真感情。简直之前给简朴的感觉是七情六欲皆空、看破红尘的印象。简朴还以为像简直那样风轻云淡的人是永远不会爱上谁的呢。
——这是简朴、也是简直共同失算的地方。
沉默的这段时间里,简朴把之前中弹的事想了一遍,又看了看周遭的环境,知道这里是医院。随后的意识马上就是……
“孩子,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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