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如李苹所说,被简朴压下去的那些事情,一下子涌了出来。
时运的音容笑貌就那么在脑海里的每一处,挡也挡不住地出现。
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说话,还有第一次上床,一起经历过的生死,一起生活过的日子,短短半年,像是把一生都过完了。
……完全无法避免,简朴还是爱贺之龙介的。承认这一点,心头就会痛得揪在一起。
想起那天简直说贺之龙介要订婚的消息,痛觉反倒轻了一些。真是想不清楚自己这颗心是怎么想的,明明应该更痛的,可为什么……反而觉得解脱了呢?
摸摸肚腹里的小家伙,是个男孩子,应试长得会像贺之龙介吧。这是自己爱的结晶,不管那个所爱的人,还在不在身边,有肚腹里的孩子,一切就该知足了。
简朴一下子理解了黄菜花当年怀着自己的感受。
简风行刚走,黄菜花就被查出怀孕来。那时别人都劝黄菜花把孩子拿下去,黄菜花却坚持着要生下来,并顶着巨大的生活和社会压力,艰辛地把自己抚养大。其间还嫁过两个男人。
简朴很清楚,黄菜花完全是为了生活才会改嫁的,完全谈不上有什么爱情的,这是一种多么深沉仁厚的坚强和坚韧。
如今的自己……,好像又在重复着自己母亲的路……
简直,这么长时间接触来,爱这种东西太玄妙了,根本没有,感情到是越处越深了。简朴甚至有一种她不能离开简直的直觉,彼此依赖、彼此渴望吧。
这个不良于行的男人,让她觉得踏实,比任何人都有安全感。但这不代表着简朴想要和简直……发生实质的关系。
可是这是早一点晚一点会发生的事,现在自己怀着孩子,简直不好意思提起,自己的孩子十月怀胎会落地的,那以后呢,同居一张床……,简朴有好几次从简直的眼里看出了点点期盼。
简直是有这方面需要的,他是男人,哪怕他不能正常行走,可不代表着他那方面有问题……
简朴矛盾了。
简朴的这种矛盾一直持续到简直送走花开,回到卧房。
简直最善于察言观色,从简朴拧在一起的眉头来看,简直就大概猜到简朴心里有事了。
简直不问也不先开口,摇着轮椅,绕过床,凑到了窗口处,那里放着一个小书架,书架里有一本书,一本诗集。
“On His Seventy-Fifth Birthday
Walter Savage Land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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