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望着,谁也不肯退让,几乎要用目光将对方刺穿一样,全然都是真真切切的恨。
容止非在她的眼神里又一次感觉到那种穿心凿肺似的不甘,他这样难受,怎么可能让她好过,他笑道:“方姐,没看到七少奶奶不愿意吗?怕是那箱子里,定有什么舍不下的吧,你还不快点帮着找一找?”
方姐忙答应着蹲下身去开箱子,晚卿想去拦,又被容止非紧紧的锢住,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方姐把箱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扯出来,丢到地上,她的裙子,内衣,小晚的奖状,玩具,零零落落的摊了一地。
佣人们眼观鼻,鼻观心,表情是一致的淡漠,仿佛没有看到。
她觉得那样屈辱,就像那日赤身裸体的站在他面前一样,没有自我,没有尊严,她在他怀里剧烈的挣扎起来,却逃不开他的怀抱,他钳制着她,嘲讽的道:“你以为到了今时今日,你还有资格跟我说一声不字吗?”
小晚显然是被这阵势吓到了,摇摇晃晃的扑过来抱住晚卿的腿,声音都带了哭腔,“妈妈,妈妈。。。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们回家吧。”
容止非低头望了小晚几秒,慢慢松开手,沉声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小晚奶声奶气的‘哼’了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
容止非心尖一软,望着她道:“我是你爸爸。”
小晚藏到晚卿身后,探出头来,小声道:“你才不是。”说完又飞快的缩了回去,再不敢出来。
容止非见晚卿一直垂着头,更是无名火起,伸手扣住她的下颌,逼得她抬起脸来,凝润若白玉的一张脸,干干净净的空着表情,他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委屈的偷偷摸摸哭呢。”
她偏开头,挣开他的手,一字一字吐声道:“为你?不值。”
他的手在身侧握成拳,咬牙半响,终于吩咐道:“方姐,把这里收拾了,带她去房间。”
是容止非的卧房,精练奢华,贵气逼人,有十几米的大露台,白玉栏杆上缠满了紫鹃萝,疏叶在风中微微抖动,极目望去,能将容家后山的苍苍翠翠一览无余。
她曾经来过一次,甚至不知廉耻的和他在那张床上翻云覆雨,而今她终于能名正言顺的走进来,一切却都成了笑话。
晚卿慢慢打量着四周,随手打开棕灰色的衣柜,一侧挂着洗熨整齐的男士衬衫,而另一侧,却是一件件精致的衣裙。标签虽然已经剪掉了,但能躺在他容止非的衣柜里,必定是吓死人的价码,她几乎要冷笑起来。
容止非并没有久留,很快就离开了,佣人们也去各忙各事,这大的离谱的别墅里,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天还亮着,却已经有了些古堡似的阴森,所有的的东西仿佛都是静止的,无论是时间,还是她。
晚卿靠着窗子,望向远处的山峦,落地窗帘在身旁漫漫飞扬,她明白,她终于还是进了这个牢笼,一天,一年,一辈子,都再也没了分别。他恨她,他是要用这种方式折磨她。
“妈妈。。。”
她回过头,小晚新换了一身洁白的公主裙,正在门口歪着头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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