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臣忙应了一声。
容夫人于是也离开了。
晚卿骤然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跌靠在走廊的墙上,赵之臣一把扶住她,有几分好笑,“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B城的各大报纸均在议论容止非的伤情,容氏的股价也一路狂跌,董事会只得推举容四爷出面代理总裁职务,总算在危难时刻挽救容氏于颓势,而容四爷脾性温雅,待人宽厚,不似容止非锋芒毕露,事事精益求精,所以他暂代行政事务期间,大肆收买人心,深受容氏上下好评。
赵之臣冷眼旁观,自然深知他的计谋,哪怕七少到时平安出院,回到容氏执掌大权,恐怕辖下也会有人存有二心,员工关心的只是福利政策,绝不是自家主子是谁。
“这样不行,必须让外界知道七少的情况,给所有人信心,也让容氏知道,七少很快就会回来。”
晚卿奇道:“可是他这几天一直在昏迷啊。”
赵之臣望着她,笑道:“七少虽然还没醒,可出事时,你和他同坐一辆车啊。”
几天之后,容氏新闻发言人便宣布召开记者招待会,由容氏特助赵之臣和容家七少奶奶共同主持。
“。。。各界朋友多日来一直在关注七少的伤情,我代表容氏和七少本人向大家说一声谢谢。今天召开这个发布会,其实是七少的意思。”
台下的闪光灯霎时狂闪,晚卿坐在台上,不由看了他一眼。
赵之臣扶了扶话筒,笑道:“我身边这位就是七少奶奶,当时出事时,她就和七少坐在一辆车上,不如由她来讲一讲事情的经过。”
他把话筒推到晚卿面前,柔声道:“别怕。”
晚卿咬了咬唇,望着台下的记者,道:“那天我和。。。止非要去君山为家母扫墓,恰好天降大雪,路上结了很厚的冰,我们的车速降的很慢,在离墓地一公里的鹤石弯处,忽然迎面开来一辆卡车,速度极快,止非连忙去踩刹车,但是。。。”她皱起眉,轻声道:“很奇怪,那天我们的车子,刹车忽然失灵了。。。止非只得拼命去打方向盘,我们的车撞在了山石上,才将将躲开那辆横冲直撞的卡车。。。不幸的是,止非的右腿还是骨折了,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休息。”她一顿,微微低下头,拿起手帕擦了擦眼睛,哽咽道:“虽然他的伤并不严重,可是我依然觉得很心疼,回家以后特意让人检查了家里所有的车子,唯恐再出现这种刹车失灵的意外,再让家人受伤。”
清柔的嗓音在大厅里回荡,再加上几滴娇弱的眼泪,立刻捕获里台下记者的同情,“七少奶奶还是别太伤心了,七少真的只有腿受伤了吗?”
“对啊,您和他同在一辆车上,您就没有受伤吗?”
“七少奶奶说的刹车失灵是怎么回事?有查清楚吗?”
“没错,去扫墓当天刹车失灵,那么巧又有失控的卡车开过来,不会太巧了吗?”
晚卿被问的哑口无言,只好拿手帕抵着眼睛做拭泪状,此时赵之臣却笑道:“怎么诸位朋友还没有猜到吗?七少奶奶不好意思说,那还是我来说好了。当时少奶奶和七少坐在同一辆车上,出了意外,七少当然第一时间扑身上去保护妻子,所以少奶奶没怎么受伤,七少却断了一条腿,英雄救美嘛,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台下隐约传来几声笑,赵之臣接道:“至于刹车失灵那件事,容氏打算择日去向公安机关报案,毕竟七少的安危,是和容氏同等重要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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