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人就歪躺在阶下的地毯上,皆是贵雅闲适,一个金黄龙袍,一个墨蓝锦衣,一个内敛成熟,一个俊逸冷邪,一个盘膝凝眉看着棋盘深思,一个则若有所思地一直傻笑……
“七弟,你这一招走得有点离谱。”拓跋鸿忍不住提醒,“七弟?七弟?”平时七弟的棋艺精湛的叫人咋舌,今儿这怎么差的像个刚学会下棋的三岁孩子,而且,还一直傻笑着心不在焉。
直到拓跋鸿极有耐心的叫了五六声之后,神游太虚的拓跋祺才回神,“皇兄,该臣弟了?”
“不是,你已经自己将了自己的军。”
“呃?”怎么可能?拓跋祺愕然俯视棋局,棋局上乱七八糟,一片混乱,“还真是……瞧我,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拓跋鸿忍不住挖苦,“你到底在想什么?已经有近两个月,你都是这副傻里傻气的样子,朕真怀疑,朕的七弟被一个傻子调了包。”
“呵呵……”
拓跋祺正在傻笑,门外一个小太监推门进来跪在地上,“启奏陛下,七王府刚才来人,说兰王妃要打彦芷姑娘,结果彦芷姑娘踢晕了端王妃,而彦芷姑娘怕王爷追究罪责,所以……”
拓跋鸿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拓跋祺却瞬间身影一闪,上前一把将太监揪起来,“所以怎么样?彦芷怎么样了?她人呢?来了吗?”
小太监颤颤微微地“没,依据王府护卫禀报,彦芷姑娘逃了。”
“逃了?”
拓跋祺冲出御书房,却被身后的一声命令叫住。
“七弟,站住!”拓跋鸿无奈地跟出来,“你一直神不守舍,便是因为这个叫彦芷的女人?”
“……”拓跋祺归心似箭,却又不得不碍于拓跋鸿的皇帝面子而顿住脚步。
“别忘了,母后已经给你挑选好了一个正室,你府中那些女人都是都会被赶走。七弟,你这个样子可是为兄从没有见过的。”拓跋鸿已经看出拓跋祺动的不只是心,还有情,依他们兄弟的相知,他还从没见他如此失控过。“七弟,你……千万好自为之!”
拓跋祺早就想抗议那桩婚事,他却也不能在拓跋鸿面前提出,只得转身俯首,恭谨道,“臣弟谨遵皇兄教诲。”说完,纵身飞出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