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不满地拓跋祺被她一把推到一旁,看样子她不是口是心非的那种人,她说恨他可不是爱他,而是真的恨他,她说不要就是真的不要,而不是暧昧不明的半推半就。
拓跋祺只得放弃继续,他披衣起身,也把她的衣裙拿过来,“皇后,要不要朕伺候你洗漱更衣?”
彦芷挑眉,挑剔地打量过他,好吧,看在这家伙这几天如此卖力的份上,她就给他一次机会。她看了眼他手上的衣服,“我要红色。”
“不要穿红色。”她不知道红色衬在她身上有多艳美诱人,他可不希望她穿成这样出去见人。“红色不好看。”他违心地说。
“我就是怎样难看,怎样穿。”彦芷大剌剌地站在罗汉榻上,舒展整个身躯,“你到底要不要伺候我洗漱更衣了?”
“好吧,红色就红色。”他只得妥协,又去打开衣橱去拿红衣,他却发现,她只有一件红衣,而且还是在琴阁卖艺时穿过的,“彦芷,你的红衣好像被丫鬟们拿去洗了,有紫红的也不错。”
“好吧,拿过来。”他拿出拿件紫红的,并将红色的取出来,塞到了橱柜下的缝隙里,他可不允许她想起琴阁的一切,更不允许她再想起司徒清。
彦芷站在镜子前,伸展手臂,宛若衣架子般被他摆弄着穿上衣装,先是束胸,再是亵裤,然后是内衬的白衣,他将领口处收到最小,给她系好衣带。
“拓跋祺,你到底会不会穿衣?这样会很热。”
“这样不会被人看到里面。”她的身体可只有他能看。
她调整了一下衣襟,感觉最舒服才作罢。拓跋祺无奈,拿过锦袍帮她穿上,又给她系好宽宽的束带,锦绣华服上是百鸟朝凰,绝艳无双,上等的苏州刺绣,在她身上更是有种华艳尊贵之气。
他从身后环住她,镜子里是一对儿天造地设的俊男美女,“彦芷,我从未变过,我还是你的阿七。”
“……”她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拓跋祺,少废话,是你要做使唤丫头给我更衣的,先在该洗脸了。”
“嗯。”他亲手给她洗脸,丫鬟端了水来,他试过水温正好,才给她用。随即,她坐在梳妆镜前。
他拿起眉笔,给她轻描黛眉,却赫然想起一首诗,“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洞房花烛,他未曾碰过她,他从那时开始疏远她……想起这些,他顿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