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你的父王若在世,也不会原谅我。”姚惠芸赫然长叹,“又有哪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女人的背叛呢?尤其,还是做帝王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只允许我负天下人,决不让天下人负我。”
他有些厌烦,忍不住怒斥,“你完全没有必要为彦芷说话。”
“是吗?我果真没有必要说吗?祺儿,你只听盛莹一句话,就改变了一个与你同生共死三五载的女人的看法,你叫我怎么能不说你?”姚惠芸此时已经不是曾经的东昭太后,她只是一个想要赎罪的女人,想要挽回儿子真心的普通女人,“作为一个君王,最忌讳的就是听信谗言,这最基本的道理你都忘了,还如何做一个有道明君?!”
“哼哼,你这是在对我谆谆教导吗?”拓跋祺讥讽冷笑,“皇兄在位时,你是如何对我的?如今说这些都晚了,该如何做一个好皇帝,朕心中自有分寸,用不着你在这边假惺惺!”
“我是否是假惺惺,时间会证明一切。你若再这样对彦芷,不但会害了彦芷,还会害了倾彦和倾君。”姚惠芸也不在乎他急促离去的脚步,继续说道,“知子莫若母,你心里如何想我最清楚。我知道你一直怀疑彦芷是否朕心想回到你身边,还是因为有孕才故意回来做皇后之位。我代她回答你,因为她爱你,她爱惨了你,爱得已经无半分尊严,哪怕是这样被你踩在脚下,她也毅然爱你,因此,她才回到你身边。”
虽然拓跋祺没有停住离开的脚步,却还是听到了她所说的话,而且字字都听在心里。
而且,直到他返回承乾宫,姚惠芸的几句话还是回荡在耳边,“……因为她爱你,她爱惨了你,爱得已经无半分尊严,哪怕是这样被你踩在脚下,她也毅然爱你,因此,她才回到你身边……因为她爱你,她爱惨了你,爱得已经无半分尊严……因为她爱你,她爱惨了你,爱得已经无半分尊严……”
这声音像是魔咒般回荡在他的耳边,让他心神不宁,懊悔不已,如果时间能够倒退,他一定不会对彦芷问那个愚蠢至极的问题。
他恼恨自责,一掌将殿内的铜鹤香炉击倒,该死的,他到底做什么什么?竟然狠狠地在彦芷的心口刺了一刀?!
可是,他该如何向她致歉呢?!
如果,时间真的能够倒退就好了,如果,有卖后悔药的就更好了,如果,她当时没有听到他的蠢问题就好了,如果……可是,如果真的不存在。
不过,他倒是想到了一个征求彦芷原谅的好法子。
当然,毁掉一段感情只用一句话,挽救一段感情,却得多费些时日和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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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芷却并没有让自己太在意和拓跋祺之间的纠葛,她更关心的是被保护在少林别院的那些孩子们,已经三天,那个鬼笑的怪人竟然还没有现身?!师父说,这种人三五日不饮血便会原形毕露。好吧,就让他再坚持两日。
司徒清坐在书房的檀木椅子上,静静看着正在桌案前作画的彦芷,她纸上画的不是别人,正是他。
“别院的那些孩子吃喝用度可充足?”
“是,一切用度,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操心这些琐事。”他倒是有些担心她的处境,“彦芷,你这样给我作画,会遭人误会的。拓跋祺不是已经……”
彦芷一听到拓跋祺三个字,怒火又冲上肺腑,“他怎么想不重要,别人怎么想也不重要。”
“你想过我会怎么想吗?”他起身,握住她的手,因为太过心痛,双眉也纠结在一起,“别这样好吗?你这个样子,让我的心很痛,我不求别的,只期望你能快快乐乐的活着,我就这么一点点愿望,难倒你还不能让我如愿以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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