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这是哪的话呀,我不过是俯瞰全局,略说几句。您不过问这些事情,自然是难懂得。可是师父心里真正在想什么,也只有您最清楚。他是担心您也记挂着我生父夏侯康的仇恨,才这样尽心竭力。”
梁素蓉双颊红云嫣然,“你这丫头,真是该打了,都做了孩儿娘,却还要这样打趣为娘的。”
彦芷见她这样子,也不让她吃水果了,兀自端了那碟子水果到自己身边来,打趣笑道,“呵呵……娘亲这样笑起来更美了呢,师父若见了,又和丢了魂儿一样了。您还是快回去复命吧,不然师父真要找来兴师问罪了。”
梁素蓉嗔怒,忍不住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死丫头,改天为娘的再来收拾你!”
彦芷只是调皮的笑,在梁素蓉面前,她不愿意做皇后,只想做一个被宠爱的孩子。以前的她,鬼节出生,孤苦无依,整天被师兄师姐们骂作祸胎孽种,那种苦日子再也不会有了吧。凤凰涅槃,九死一生,她不贪恋富贵荣华,只想要一个安稳的家。如今,算是有了吧!
随后,她宣召了禄让来,询问纳耶晟临在牢中的情形。临近晌午的焦阳投在地上,将她的影子映照的越是浓重。
禄让只是恭顺地跪在地上,虽然他早先便怀疑皇后与纳耶晟临之间的关系,但是,皇后也只是让他去送饭,并没有让他传过话,更没有字条带进去。如今,他只是相信,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当初对小兰,对冬雪……等这些个贪慕虚荣的宫女们也是如此。因此,他老老实实地回答,“启禀娘娘,起先,纳耶晟临吃的好,睡得好,但是后来,他却吃不下也睡不着了,一见到奴才前往,他就大呼小叫,人也消减了。”
彦芷不禁扬起唇角,这火候整好是到了点子上,“纳耶晟临大呼小叫什么?”
“奴才……奴才不敢说,实在难听的紧,若是传扬出去,也对娘娘不利。”这几天陛下正派人查口风呢,凡是出言不逊,重伤皇后乱嚼舌根的人都被拖了去杖刑,那手臂粗的二十棍子下去,骨头都被打碎了。
彦芷也不为难他,“本宫恕你无罪,你尽管放胆说,本宫若是不想听实话,何必还要叫你来?你也知道,本宫是明理的,纳耶晟临说的话,本宫绝不会扣在你头上。”
禄让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实话,“纳耶晟临说,娘娘本就是被拓跋祺丢在沙漠里的贱人,若不是他救了娘娘,此时娘娘早已经烂成了骨头。他还说,他和娘娘本是情投意合,恩爱有加,若不是陛下抢亲,娘娘早已经为他生了一对儿女。他还说,前几天在使者寝宫,差一点就……”
“哼哼,他倒是厉害,口没遮拦地,自己的脸皮也不要了。”
禄让看得明白,“娘娘,纳耶晟临这样大呼小叫,也是为了见一见娘娘,若是娘娘不去的话,指不定被他怎么骂呢?”
“本宫平日里对你们赏赐的不少,不是也没有少挨骂?”彦芷懒懒地歪在贵妃榻上,示意静香拿银子给禄让。
静香会意,便递上去,禄让忙磕头谢恩,却不明白彦芷到底是什么意思,“娘娘,大牢那边……”
“你照常送饭,纳耶晟临是外来的,虽然住在牢房中,也得依照典制来对待,那些个史官都是要凭实据来记载的,这也是为陛下添彩,不能懈怠!”
禄让顿时恍然大悟,“还是娘娘看得长远!”他已经开始崇拜这位皇后娘娘,她不要名声,不要什么颜面,只为皇帝夫君能名留青史,受世代人尊崇备至,这样的皇后,不,是这样的女子,到哪里去找第二个?难怪皇上只要她一个!就是再愚钝的男人,被这样对待,也会为她肝脑涂地。“奴才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本宫不会让你赴汤蹈火,只会让你步步高升,你只要做得好,本宫就绝对不会亏待你,明白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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