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杀手刚离开,拓跋祺便迈进来,“好香,面煮好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彦芷见他要开口,忙阻止,如厕去久了肯定是要大便的,现在正要吃面,这种倒胃口的事情还是面谈的好。她给拓跋祺递上筷子,“已经清洗了三四遍的,足够干净了,放心吃吧!”
“娘子一切想的周到,我自然放心享用。”拓跋祺眸光闪烁,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怎么把火光都熄灭了,这样看不到,恐怕会吃到鼻子里。”
彦芷只得又点上一支蜡烛,“刚才有人来过,而且,似乎……来者不善。”
“哦?”拓跋祺挑眉,继续吃自己的面,“想要说给我听吗?”
彦芷不相信凭他的敏锐和睿智竟没有注意到那个女杀手,“你可还记得那天早上在酒楼吃早餐时,靠窗坐着一个波斯来的黑衣女子?”
拓跋祺三两口吃完面,只看着她吃,“那天我只注意到你,倒是没有注意到其他女子。”
彦芷顿时面红耳赤,也是啦,那天一早他们在山上看日出,然后他就失心疯似地将她压在台阶上,然后她托辞饿了,他才想起要吃早餐,两人一路追逐打闹,这才到了这家酒楼里来。他当日正在兴头上,眼里心里自然是若非只有她,她才该生气呢!就这样,他这句回应变成了荡气回肠的歌,在她心里激起层层波浪,让她愈是羞赧。
拓跋祺一笑,柔声揶揄,“想什么呢?竟脸红成这个样子,都成柿子了!”见她一径埋首吃面,他也不再逗她,言归正传,“不过,此地是通往关外的要塞,来往有波斯客商也并不奇怪。黑衣在波斯是一种神圣的颜色,他们对女子要求严苛,不准她们出门时打扮艳丽,脸上也要蒙着面纱,只有迎娶她们的人才能见到她们的真面目,相信这一切你也应该听说过。”
“祺,她腰上别着两把弯刀,你不觉得奇怪吗?”彦芷凭女人特有的直觉完全可以断定,那个女人一定是杀手,只有杀手才有那般高强的内功,走路无声,气息均匀,且冷静自持,一举一动都如蛇一样敏锐,且充满杀气。她用自己受伤太多的灵魂来担保,那个女人一定是波斯最厉害的杀手。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吴彪那个老贼找来杀她和拓跋祺的。
“彦芷,别多想,出门在外,谁不带武器呢?除非对方不会武功,不懂江湖险恶。”
彦芷倒是没想到,拓跋祺会这样辩解,她也不想为了一个女杀手与他吵架,“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却还是不放心。”
“放心,没事的。”
两人吃完面,将碗筷清洗干净,这才离开酒楼,返回少林别院中。
凌风和一群护卫早已等得心焦火燎,生怕他们有什么危险,见到他们都安然无恙,身无伤痕与脏污这才都回房休息去了。
拓跋祺和彦芷返回居住的后院厢房,却听到隔壁房间里有孩子的哭声,两人相视大惊,忙闯进去探视,却见夏侯伊一个人在床上上大哭。他娇小的身体因为哭得太伤心而一颤一颤的,小手一直擦泪,抽抽噎噎,眼睛鼻子都红得叫人心疼。
彦芷忙上前去,坐在床沿轻柔安慰,“伊儿,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可是想家了?还是做了噩梦?”
夏侯伊听到她的声音,抬起随雾迷蒙的澄澈星眸,瞪大眼睛看着她和拓跋祺。小家伙像是不太相信是他们,“义父,义母?真的是你们?你们回来找我了?”
彦芷转头看了眼拓跋祺,两人已经了悟一切。
夏侯伊见他们如此真实,便不由分说扑到了彦芷怀中,“我以为你们再也不要我了,我以为我做错了事,惹你们生气了,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乖乖听话,呜呜呜……义父义母不要丢下我,我好怕,我好怕断无师叔再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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