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功夫,他便命人送了热水,姜汤,热菜,热粥上来,另外,还有彦芷没有嘱托的几个热馒头。
倾彦早已饿得难忍,先喝了姜汤,暖了身体,这才开始吃饭。
彦芷一边给倾君喂奶,一边喝姜汤,母子三人也都慢慢地暖和过来,心也都平和安静下来。
而拓跋祺这边,则为彦芷简单修筑了衣冠冢。
北风簌簌,黄草遍野,冬日的暖阳无丝毫暖意,林中的树木都只剩下干枯的树枝,越给这悲伤的气氛涂染几许哀伤。
墓碑上是“爱妻夏侯彦芷之墓”,拓跋祺在墓碑前烧着纸钱,一张一张地,纸灰飞翔,在半空里打着惊艳的旋儿,仿佛彦芷奔跑时飞扬的裙角。
“彦芷,你放心,等我杀了吴彪,除掉了那些该死之人,再把你的坟墓迁入皇陵,你等我!我一定会来接你的。”
说完,他对身穿孝服,跪在地上抽抽噎噎的夏侯伊说,“伊儿,给你母后磕三个响头,不要再哭了,你母后生性坚强,不喜欢流泪。就算她被人羞辱,被人欺负时,也是笑着的,所以,你要记住,男儿有泪不轻弹!”
夏侯伊规规整整地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响头,红着眼睛说道,“义母,您对伊儿的养育之恩,伊儿永远铭记于心。您放心,伊儿一定不会让您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伊儿会努力学武功,为您报仇雪恨,并继承您曾经的愿望,斩尽天下奸佞!”
凌风立在他们身后一直没有说话,他脸上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难过,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平静的像是一个木头人,像是一个没有了魂魄的人。
也只有在他身旁的聆音最清楚,最近这几天,他的泪流干了,他的声音哑了,他疲惫了,悲哀过度了,所以,他现在生不如死,麻木不仁,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和缓自己的悲痛和难过。
远处的几个护卫已经备好了马,整理好了行囊,“陛下,我们该启程回京了,大战在即,若是一旦开战,城门恐怕会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