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清明节,这是离开S巿五年后,林意映第一次来到墓地给母亲扫墓。怀着一颗愧疚之心,她将母亲墓碑旁的杂草一一清理干净。然后将自己从花店买来的那束野菊花放到母亲的墓前。
照片上的母亲依然笑得温暖,林忆的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出从前那些母女相依的日子,她不觉又潸然泪下。只不过,这时的泪,却不同以往,她是笑着掉下的泪花。
“哎,妈妈,你这个小妈妈呀,我怎么说你好呢?你不是说见到外婆要笑的嘛。怎么可以哭,要不然外婆会很难过的。”暖暖在一旁捧着另一束野菊花,抬起一只小手想给林意映拭泪。小小的嘴巴也跟着扁了起来,怕是如果林意映再流泪,恐怕她也要跟着哭了。
“嗯,宝贝,妈妈没有哭,妈妈流下的是开心的泪水啊。”林意映急忙擦去腮边的泪水,帮着小人儿拿起菊花摆放在母亲的墓前。摆好花后,暖暖出神地望着墓碑上姥姥的照片,小大人似地说:“姥姥,你放心吧。暖暖已经长大了,以后我会照顾妈妈的。”
望望墓碑上慈祥安然的妈妈,再看看地上那个矮小却坚韧的暖暖,一股别样的情绪冲击着林意映的心脏,她走过来,无言地将暖暖紧紧地抱在胸前,她如今才明白,原来,当年母亲明明已经心如死灰,却在自杀醒来后,义无反顾地选择活下去,原来,都是在为自己苦苦支撑,而暖暖,也正是自己这五年来虽历尽艰辛,却永远也不会后悔,坚忍不拔活下去的勇气。
“妈妈,你怎么了嘛?都说是笑着在流泪呢,可是,暖暖怎么没见你笑,一直看到你是哭的耶!”暖暖一边用小手帮林意映擦去腮边的泪水,一边不开心地叨念。
“暖暖,墓地上冷。咱们来看过姥姥了,姥姥已经很开心了。咱们快点儿回去吧。”每年的三五月,是流型性病毒感冒的高发期,特别像暖暖这样三四岁的免疫力极低的小孩子,极容易摊上。
而今天又是清明节,整个天气看起来阴沉沉的,看来免不了要下雨。
林意映怕流行感冒的病毒来袭击暖暖,那样即要浪费人力财力不算,她最怕暖暖发烧。去年冬天暖暖没有抗过流型性感冒病毒,结果接连发了五六天低烧,那个时候,林意映整天提心吊胆,胆战心惊的,跳楼的心都有了。所以,她对暖暖的小身板一直小心翼翼的,总怕染上什么疾病。
林意映拖着暖暖的小手漫步在回家的小路上。暖暖又开始给林意映背诵她今天早上来时,即景生情教给暖暖的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背着背着,暖暖又开始了她的缠人本领,一直不停不停地问林意映整首诗的意思。然后把里面的词拿出来一个一个的问。林意映就微笑着一个一个的回答。
就在母女俩一问一答着,沿着林间小径向前慢慢行走的时候,后面一条岔路口忽然传来一男一女争吵的声音。
“苏青,你不要想方设法再四处找我好不好。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咱们之间已经彻彻底底地完了。”先是一个女人暴躁的声音。
然后是一个即熟悉又陌生的低沉而隐忍的声音:“雨柔,自从咱们相爱到步入婚姻,整整十二年的相处,你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你为什么不能打开自己的心结。让咱们尝试着重新开始。”
“苏青,你说得好听,难道所有男女之间的事,都是能尝试着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的吗?我虽然在婚前做了些对不起你的事。并且隐瞒了你我已不能生育这一事实,可是那个时候都是因为我年纪小,青春冲动,被那个老混蛋骗了。
所以,我是可以原谅的不是吗?可是你就不同,你今天对着天给我说,如果你敢说,你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我,我就彻底原谅你,毫不犹豫地跟你回家。如果,我再为这件事跟你无理取闹,我就不姓方。”
苏青苦恼地闭上了眼睛,十分痛苦地说:“雨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依不饶。我已经说过了,我在心灵上,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如果身体有过,那也只是意外。”
是的,五年前的那场醉后出轨,的确是他这辈子里惟一的一次意外。这也与方雨柔的无端疯闹,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结婚前,由于方雨柔不S本巿人,却在本地工作,不得不在外面租房住。与苏青确立恋爱关系后,为了节省房租,苏青的母亲就做主,在自己家里给方雨柔收拾出一个房间让她住。
当时的方雨柔是那样的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苏青除了身下有个弟弟,并没有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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