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铭天正左右为难之际,温筱晚果真忽地俏脸煞白,秀眉紧蹙,如玉贝齿将下唇咬出了一排牙印。沐铭天发觉后,还以为她是为了配合虞月灵的说辞,不紧不慢地问,“晚儿,你怎么了?”
“我……”温筱晚张开小嘴,发出的声音沙哑难听。
“你可想好了再回答,免得与虞姐姐的话对不上啊。”辰妃忍不住冷嘲热讽。
虞月灵含怒地瞪了辰妃一眼,温筱晚想反驳她几句,可还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就两眼一翻白,厥了过去。
这也演得太逼真了,虞月灵冷不丁地被她吓了一跳,忙道:“快请御医。”
辰妃不依不饶地冷哼了一声,“这么巧,说厥就厥?”
沐铭天虽说心有怀疑,可还是弯腰将她抱起,放在卧龙榻上,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小手,瞬间就被她凉得如同冰一般的手给骇到了,也忙跟着催促,“快请御医!”
昏迷中的温筱晚依旧痛苦不堪,秀丽的眉毛紧紧地拧成一团,双唇都泛成了青白之色。沐铭天握住她柔荑的手越收越紧,似乎怕她下一秒就会从掌中消失一般。虞月灵瞧在眼里,心中又是一阵酸楚,为了不负无忧之托,她似乎干了一件会令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
不多时,李御医便赶了过来,向皇上娘娘们见过礼后便开始诊治,把了脉,却半晌不语,一脸难色。在沐铭天的催问下,李御医方期期艾艾地道:“温主子这病是肾脾虚耗之症,但一般肾脾虚耗之症应当身体乏力,即使痛,总不至于痛得昏迷,因此,这疼痛的根源,微臣没有诊断出来。”
沐铭天大怒,一脚踏开他,“一点小病都诊断不出,要你何用。”说罢又令安景去传御医。
半个时辰之后,御医院的御医全被请来了,众人一同问诊后,商量了一阵子,才得出结论,说温筱晚应当是腰部受过什么伤害,因此才会诱发肾脾亏虚的旧病,痛得昏迷过去。
好端端的会受什么伤害?沐铭天俊眸一眯,立即将目光扫向辰妃等人,肯定是她们滥用私刑!
滥用私刑可是重罪,辰妃吓得扑通一声跪下,赌咒发誓,“臣妾绝对没有伤她的腰部。绝对没有。”
沐铭天淡淡地一挑眉,“哦?那你伤了她哪里?”
辰妃干咽了一口口水,支支吾吾地道:“就是……就是掐了她几下。”
沐铭天忽地怒喝一声,“还不说实话!”
辰妃吓得一哆嗦,回头想向李妃求助,此时李妃要怎样帮她,只能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地暗示她一口咬定了,绝不能说她们用了私刑。辰妃这会儿脑子极其灵光,再也不肯承认自己用过别的私刑。她仔细回想当时,也的确是没用什么私刑,虽有这种想法,可还没得来及实施就被皇上给召到了乾安宫。
许是因为御医几番渡针温筱晚依旧没醒,沐铭天又急又怒,令安景将今日跟到长明殿的宫女、太监、嬷嬷们全数拖下去拷打。不过一刻钟后,安景便来回报,说是王嬷嬷踢过温采女,还重重地压在其身上,那王嬷嬷生得极胖,恐是不知轻重伤了温采女。
沐铭天立即大手一挥,“将王嬷嬷乱棍杖毙。”
那辰妃心性十分凉薄,王嬷嬷是的乳娘,随嫁入宫,自幼服侍,一向亲厚。闻言辰妃竟只觉颜面无光,思来想去不过是不服气,皇上为了一个采女竟要处罚她的奴才!又惧怕此时多言会使皇上将怒火撒到她的头上,于是一言不发,竟半句求情的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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