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越惊悚地看着忽然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温筱晚,心道:后宫里的这些女人都有疯病,还好我不是皇帝,不然成天跟这种女人呆在一起,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温筱晚发完脾气,瞟了一眼欧阳越,直截了当地问,“我的行踪你是不是还要报给太后?”
欧阳越想也不想地回答,“当然,我拿了太后的银子自然要替她办事。”同时高高地扬起漂亮的下巴,做出一副高人姿态,好象是想告诉温筱晚,他不过是为了钱才听命于太后,随时想不干就不干的,并非太后的奴才,你少狗眼看人低。
温筱晚无语了,桑柔要他办的事的确跟太后的交待不冲突,他一边完成赌约,一边赚银子,倒是两不相欠。
欧阳越的耐心用尽,正想拔腿就走,哪知被温筱晚抢先挥了挥手,道:“没事了,你走吧,记得让侍卫看到你出宫就行。”
那姿势跟赶苍蝇差不多,气得欧阳越一张俊脸扭成了萎瓜,把这笔帐暗暗记在心里,无礼的女人,咱们走着瞧!
他足尖一点,就从窗口跃了出去。要说欧阳越的轻功还真是高明,芳华居外守着数十侍卫,竟无一人见到他的身影。本来从温筱晚这大张旗鼓地溜出来,便会坏了她的名声,正好可以消了他的心头之恨,可是这一切的一切皆源自桑柔。若不是姓桑的蛇蝎女人诈他,他哪里会赌输?哪里要听一个女人的命令大半夜的跑到宫里来一趟?所以他决定冤有头债有主,先坏了桑柔的名声再说。
欧阳越悄悄潜入翠安院,再从翠安院出发逃跑出宫,咱们就不提了。且说温筱晚自推算出桑柔也是沐无忧的人,沐无忧却一点也不坦白交待,心里那个堵得慌。恶狠狠地想着:怎么?桑柔就是你的心肝宝贝,不舍得被沐铭天占了便宜么?就拿我当炮灰使?想得美!明天我就去揭穿桑柔的伪装,让沐铭天诏她侍寝!
说是这么说,但温筱晚还真不是个恶毒的人,将桑柔和沐无忧的凄凉下场幻想了个遍后,她的怒气也就没这么旺盛了。就算还在大怒之中,也不可能真的去逼桑柔侍寝。
气哼哼地睡下,日子便一天一天这么过了。
这几日,沐铭天每日过来哄她,变着法子赠这个赐那个,把个芳华居的小仓库堆得满满的,赐的绫罗绸缎足够她穿一辈子了。温筱晚心中正不自在,所以也没什么好颜色给沐铭天看,虽说迁怒不是美德,但事情的起源,还是因为沐铭天与沐无忧交换了身份开始的吧?
“晚儿,朕的好晚儿,还在生气么?马上要去秋猎了,你的随用行装准备好没有?”沐铭天抱着她又亲又摸又晃,半晌仍没得到一点反应,不但没有泄气,反而有了愈锉愈勇的毅力。
大概是他这一生相对来说太平顺了一点,目前又是万人之上的天子,实在也没人敢给他脸色看,所以温筱晚这一座小难关就显得尤为可贵,他发誓一定要亲自攻打下来。
温筱晚被他摇得头晕,只好挑了个话题问道:“皇上不是要处理何大人的案子么?不是说何大人的案子没审完就不能去秋猎么?怎么这么得闲?”
沐铭天温和地笑笑,“何大人的案子朕已令吏部、左相和天都府三堂会审,朕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
温筱晚拧着眉问,“上次听顺王和皇上的意思,这何大人多半是冤枉的,皇上不打算帮他一把么?”
沐铭天淡淡地道:“他若能被人谄害,说明他还不够老辣,难以担当重任,朕至多保他不死便是。”
温筱晚皱着眉,颇为理解地点了点头,“当臣子难,当良臣更是难上加难,要比奸臣更有心机、更有手腕才行。”
沐铭天惊讶地瞧着她,眼眸中划过一丝异彩,“想不到晚儿也有此等见解。”
温筱晚撇了撇嘴,这是别人的见解,她不过有感而发而已。想了想又问道,“虽说何大人没防范到睿亲王,可是有时人难免疏忽,并不一定表示他就难以担当大任啊,若皇上明知他是冤枉的,却摄于睿亲王的威严不敢声张,只怕会让更多的忠臣寒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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