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铭天几近狞笑地道:“迟早要死,何必受这皮肉之苦?”
这么长时间的精神折磨后,有几名死士动摇了意志,想指证自己的主子,镇远侯世子虎目一瞪,“谁敢诬陷旁人,本世子便是做鬼也不放过他。”
可刚才那血腥的一幕实在是太过刺激人的眼球,所以还有几人不怕死地说出了澄亲王的名字。
皇上满意地笑笑,宣旨道:“澄王、镇远侯、睿亲王世子,意图谋反,处斩立决,株连三族,家产抄没。所有刺客就地正法。”
“恐怕不行!”一道苍老却威严的嗓音忽地传了进来,太后由几人扶持着,端庄地走进御书房,随即以袖掩鼻,挡住浓浓的血腥味,蹙眉道:“恐怕皇上得先证明自己是先帝的骨肉,有资格坐在这龙椅之上,才能传这株连三族的圣旨。”
皇上顿感不妙,他明明已经派人严密地看守住了宁安宫,澄亲王下榻的别苑也被御林军团团包围了,沐晨曦的御林军大将军一职也早就被罢了,太后怎么还能从严密的看守下走出宁安宫?
让他心慌的还不止这些,安景忽然跌跌撞撞地奔进来,禀报道:“启禀皇上,李大将军带兵直闯宫门,与六部尚书一同要求入宫面圣。”
“朕不准!”沐铭天威严地怒喝,却难掩嗓音中的那一丝色厉内荏。
这个李佑魁!当初朕被软禁之时,也没见他为朕出头,反而将两名庶女嫁与睿亲王的儿子为妻,想两边讨好。朕得势之后,不但没怪罪他,反而恩宠有加,他竟然胆敢再度如墙头草一般摇摆不定!
转念间,沐铭天立即吩咐,“徐晀,你速带一队御林军,执朕的手谕,将李将军的人马喝退。”
若李佑魁胆敢不退兵,就是抗旨之罪!
想到李佑魁那个年纪越大越胆小怕事的家伙,沐铭天觉得退兵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只可惜有些事情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一阵轧轧声后,宫门洞开,李佑魁带着大队亲兵冲入了皇宫,很快地来到御书房前。随后,十几名朝中重臣,也一同赶到。
所有人都紧张地对质着,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就是苏小沫了。她先走到铁笼那放了自己人,才走到齐云山等人的前面,笑嘻嘻地道:“淳王爷想与自己的父皇说几句话而已,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我数一二三,所有人都退出去,让他们父女俩聊聊天可好?”
钟潜与齐云山立即望向皇上,请他的示下。
淳亲王轻轻从袖中抽出一截明黄色的布料,皇上的眸光闪了闪,便“嗯”了一声。
钟潜便冲苏小沫道:“好!我们一起退。”
两帮人相互监视着退出寝宫,在宫门外的长廊上执刀对立,随时准备发动攻击。只有苏小沫一人悠闲地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从怀里掏出一包瓜子嗑得嘎崩响。
钟潜看着她就恨,沉声喝问:“你将我徒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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