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无忧冰冷而伤痛地抿紧双唇,“难道不是?”
“你是个猪头!”温筱晚暴跳而起,疾冲过去,怒得“啪”一巴掌拍在无忧那张举世无双的俊脸上,“你还可以更混帐一点!”
靠!真是靠了又靠,她完完整整地把自己交给他,他居然吃干抹净不认帐,还怀疑她不是处。
沐无忧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地疼,却顾不得摸一下,怔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又是紧张又是期盼地问,“你什么意思?是说我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可……可洞房的那晚,你并没有落红啊。还是说……”他眸光一痛,“你是被那群杀手给……”
闻言,温筱晚直气得差点晕厥过去,她是特警啊!每天在学校里爬摸滚打,超常训练,那层薄薄的膜早就没了,没落红不是很正常?这是现代人都懂的知识,他一个古人不懂,她不怪他,可他为什么心存怀疑却不问她?将疑问留到现在来伤害她、指责她?还以此为由,怀疑她红杏出墙……或许,他很介意这一点吧,所以才会对她这么不信任。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沐无忧的眸中满是疑问和隐藏的期盼,因为没有落红,那时的他才更坚定了心中的猜测,认为晚儿被沐铭天或地牢里的那群畜生给强了。虽说有点失落,但他爱她,所以不介意她是否是出处-子之身,他一直刻意不在她面前提起,就是怕她会伤心。哪知道,他这番深情爱护,倒成了现在的心结。若当初问清楚了,也就没有这样的误会了。
可等了又等,却不见她说话,只是背过身,纤薄的肩膀急剧地颤抖,似乎在隐忍什么,让他摸不着头脑,期待、又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本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只是因为现在两人正在吵架,气头上谁都不理智,两个人又都骄傲得紧,一个死不肯解释,一个非要人说清楚,使得心中的隔阂越来越深。
两人僵持着,木偶一般站立着,直到都失去了耐心、失去了力气。
温筱晚忽地一指殿门,“很晚了,好走不送。”
“你……”沐无忧恼怒地蹙起眉头,“先把话说清楚。”
温筱晚冷笑,“说清楚?好,我告诉你,沐铭天他没有强迫我。这是实话,你可以走了。”
她不愿意直接承认,觉得有条件的爱,就不纯粹了,若无忧爱自己,就应当爱她的优点和缺点、不论她是否处-子,否则,会令她心中产生不是真爱的错觉。
可这番话听在沐无忧的耳朵里,却自动解读成了,她是自愿跟沐铭天在一起的。难怪,她以前总是为沐铭天开脱,说罪魁祸首是睿亲王,沐铭天也只是枚棋子,是身不由己;难怪,她会这么在意沐铭天的嘱托,甚至为了沐铭天责怪他、怀疑他。
他当即用连连冷笑掩盖心中的痛楚,“呵呵呵,好、好、好!温筱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等你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后,你再来见我。在此之前,你就好好呆在凤安宫中反省一下,天下还有没有你这样把别的男人看得比自己丈夫还重的妻子。”
不再停留,不再多言,沐无忧转身拂袖而去,生平第一次,不顾风度地将门重重一摔。
呯——呯——
厚沉的门板重重撞在门框上,又重重弹回,反复几次,才安静下来。
那敲击声如同重锤,一下一下敲在两人的心上,让心中某处,訇然坠落,让心房空荡荡的,寂寞、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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