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祭天祭祖,女子都是不能参加的。
桑柔刚刚哄睡了满月的宝贝儿子,正在自家府中的东阁内小憇,冷不丁的,欧阳越与皇后温筱晚跃窗而入,皇后的手中还抱着一脸兴奋,大眼睛骨碌骨碌乱转的长皇子。
桑柔吓了一跳,忙起身见礼。她被白白胖胖可爱至极的长皇子吸引,从皇后娘娘的手中接过来,逗着玩儿,一边随口问道:“娘娘今日怎么想到来上官府玩儿?”
温筱晚神情严肃,“我不是来找你玩的,我是想请你说服上官大人,送我回家乡的。”
***
冗长枯燥的祭天大典终于结束,浩浩荡荡的皇帝仪仗队延绵几里,开拔回宫。沐无忧端坐在龙辇上,面沉如水,高贵而摄人的凤目深如幽潭,看不出任何情绪。
当仪仗队进入城中,沐无忧忽然低声吩咐几句,传令官立即去请来上官焰大人。沐无忧亲切地道:“今日是琛儿满月吧?你回府陪小柔和琛儿去吧,今日的政务不多,朕放你休息一日。”
上官焰心中大喜,谢了恩,驾马离开队伍,直奔回府。
他没让人禀报,直接冲入正房,却正好听到桑柔苦苦哀求的声音,“皇后娘娘,请您收回这心思吧,您怎么能抛下陛下一人不管不问呢?”
上官焰心中一凛,躲在门外偷听,不过片刻,就大约明白了,温筱晚又在想回家乡的事。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还嫌皇上最近不够忙是不是?
“呯”地一声推开房门,上官焰怒火万丈地冲入房内,不顾君臣之礼,指着温筱晚的鼻子就骂开了,“你到底知不知道,皇上并非其他皇子,自幼就在朝中有太傅、有伴读,他在朝中的根基,不单没有澄亲王和太后深广,甚至连沐铭天那个贼子都比不上。作为新皇,他要处好与朝臣的关系有多难,你知道不知道?陛下为了你的事,不知跟朝中大臣争执过多少次,你还在这胡搅蛮缠,你到底识不识大体?你到底知不知道皇后的职责是什么?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将皇上放在心上?”
欧阳越看不过去了,挺身而出,回骂道:“她是皇后,她想怎么当就怎么当,有本事你变成女人抢了她的皇后之位,你再去识你的大体好了。”
上官焰怔了怔,瞧清楚是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颤抖的手指改为指向欧阳越,脸却是冲着温筱晚的,“你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妻子?有夫之妇还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身为皇后,居然跟他偷偷出宫,你将皇上的颜面置于何地?你将天瑞国皇室的颜面置于何地?”
温筱晚很淡定地解释,“我们出来,没有一个人看到。”这是真的,欧阳越的轻功那不是是一般的好,大白天也跟鬼影子似的。
上官焰气得差点喷血,“没有人看见就算没做过?你对皇上处处要求,为何却不规范自己的言行?”
他真是后悔莫及啊后悔莫及!当初他为什么会认为这个女人聪慧、坚强、勇敢、忠贞呢?明明她就是个小气、尖酸、刻薄且不识大体的泼妇。
温筱晚冷哼一声,“我跟欧阳大哥清清白白,有什么要避嫌的?有什么要规范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很想让无忧废了我这个皇后,好另立世家之女为后吧?我一走,不正趁了你的心吗?你还犹豫什么?”
上官焰的怒火瞬间被这几句话扑灭。的确,如果她离开了,国不可一日无后,就算皇上再怎么伤心失落,还是得另立皇后。只要新皇后温柔贤淑,必定能抚去皇上心头的伤口,这不正是一举两得?
虽说乾坤盘无法修补,可只要他说动师傅和两位师兄出马,四人各守一方,共同发功,还是有把握将这女人送回家乡的。
只是……皇上那儿,不好交待,可是,对皇上和天瑞国来说,却能拥有一位宽容大方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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