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筱晚的嘴角不由得浮上来一丝浅浅的苦笑,他真的是越来越迷人了,真的不是她一个人能拥有的了。
这一丝苦笑让沐无忧的心中一痛,忙绕过书案,坐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轻拥着她,问,“晚儿怎么了?我……虽说我们以前争过吵过,可都过去了,我还是你的丈夫,你可以依靠的人。”顿了顿,又道:“晚儿,我不希望你心中有任何隔阂,你在我心里,永远与旁人不同。”
温筱晚自嘲地一笑,“我并没什么隔阂,只是觉得……感慨罢了。”
沐无忧不信,“感慨什么?”
“我家乡有句话,男人的爱是俯视而生,而女人的爱是仰视而生。如果爱情像座山,那么男人越往上走可以俯视的女人就越多,而女人越往上走可以仰视的男人就越少。如今,你已经可以俯视天下苍生了,而我……”
沐无忧闻方,心情愉悦地抿唇一笑,熟稔地将她搂入怀中,与她轻对着额头,亲昵地道:“晚儿,你只需看着我就行了,无须仰视他人。”
温筱晚柔柔地一笑,心中却在鄙夷,这就是男人的沙猪情结,希望拥有全部的女人却同时希望自己是所有女人的全部。
见他的吻就要落下来,温筱晚忙将头一偏,她愿意搬回凤安宫,只是因为这凤印可以让她保护好涵儿,可以让她从容布置今后逃离的路线,并非为了他。为了他而愿意放弃一切的热情,已经在冷宫的三年零七个月中消磨殆尽了,如今明知他同时拥有几个女人,她又怎么能将自己奉献出去?就算只是虚与委蛇,她也不愿。
推开一点,问他,“怜香在天牢里招供了没?”
怀中人儿那熟悉的清淡甜香,令沐无忧满心都是某项可以拉拢夫妻感情的运动,可一腔激情被扑了一盆冷水,知晓她心中还有不甘,只好耐着性子回答,“招了,是傅婕妤指使的。”
温筱晚一怔,随口就道:“怎么可能?”
别说傅婕妤没有身孕,就算有了身孕,她离皇后的位置还远着呢,怎么也不可能是她啊!
沐无忧却挑了挑眉道:“的确是,怜香已经画押了,不会有错。”
“怜香现在呢?”
“死了。我已经命刑部审这个案子了。”沐无忧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抓了她的玉手在掌中轻抚,一根一根指头地慢慢抚弄揉捻。
温筱晚却腾地一下坐起来,“怎么能这么轻率呢?我觉得淑妃很可疑。”
沐无忧的目光一寒,随即又轻笑,“无凭无据莫乱说,虽然你是皇后,可也不能随意编派妃子的不是,否则,御史会弹劾你的。”他强势地拥紧晚儿,柔声安慰道:“晚儿放心,涵儿也是我的宝贝,谁敢害他,我必不会放过。”
温筱晚在他的怀中抬起脸来,注视着他的双眸问,“你也怀疑是她对不对?这么些年,这么多承幸的妃子,只有她怀了身孕,是你故意的对不对?”
沐无忧眸光一冷,涌上薄薄的怒气,“朕没有故意让她怀孕!”忽然又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了,忙软下来,复又说道:“她为何会怀孕,我还在查,晚儿,当初我答应过你,只让你为我生育儿女,不会不作数。”
温筱晚怔了怔,有些明了有些迟疑,“你的意思是……那个孩子可能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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