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儿,我病了。”一声声的强调加控诉,只想佳人能垂怜爱惜。
可是皇后温筱晚气定神闲地看着书,不动如山,丝毫不予理会。宫内服侍着的宫女们、太监们、长皇子的嬷嬷们,无不垂眸屏息,仿佛老佛入定,可耳朵却支得高高的,生怕漏了一丝讯息,少听了一句。
最后,还是安从看不过去了,凑到皇后跟前,小声地禀报,“皇后娘娘,皇上身子不爽利呢。”
温筱晚眼都没抬,直接吩咐燕儿,“燕儿,去传许太医。”
“不要!”沐无忧躺在凤床上直嚷嚷,“我刚服下药,不用请脉。”
开玩笑,宣了太医来,又要开方子熬药,他最讨厌吃药了,刚才要不是看那碗药是晚儿亲手端过来的,他必定拒绝服用。况且,他身体一向康健,一年难得着一次风寒,就算是偶尔染上了,不用任何药物,也能三两天便好,如果再一服药,只怕明天就能好了去,他还想多折腾几天,让晚儿心疼心疼呢。
温筱晚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温言劝道:“皇上不是不舒服吗?”
“只是有点头疼……”
“头疼就更要让太医请下脉。”
“不要,晚儿来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皇上若不想让太医请脉,就睡一觉吧。说话会伤了龙体。”
“……”从来就没听说过说话伤身的,沐无忧无比郁闷。
安从公公在凤床边看着一筹莫展的皇上,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帕子,捏着一角擦拭皇上额角根本不存在的虚汗,感叹道:“皇上,真是苦啊!”
偷偷瞥了瞥皇后,继续垂头哭诉:“宫中虽是有几位娘娘,可皇上怕她们照顾长皇子殿下不用心,白日要上朝处理朝政,晚间还要亲自抱养长皇子殿下,教他说话、教他习字。殿下太小,经常半夜尿床,到长大一点儿,又总是问娘亲,皇上身兼数职,却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从前皇上的身子多康健,从来就无病无灾的,可现在只要稍稍着凉,就必定会头疼脑热精神不爽,不就是这几年给累出来的么?”
这不是他自找的么?温筱晚撇了撇嘴,没出声。
沐无忧偷看了眼晚儿的脸色,假装生气地喝止安从,“好了,你说这些干什么?”
安从一脸的忠心耿耿,“奴才是觉得您这皇帝当得辛苦啊……”
温筱晚受不了这主仆两唱大戏了,只得站起身来,让人搬了只小锦杌放在凤床边,亲手剥了一只碧玉果,放在皇帝的口中。
皇帝咬一口,甜在心,笑得两只凤目弯如明月。小亦涵趴在罗汉床上看到了,万分吃味,边滚边叫,“母后偏心、母后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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