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欧阳将他护得很好,在他落地之前就接住了他。昨晚他可为你哭得眼睛都肿了,我怕他夜里受寒,让他在隔壁睡了。”
沐无忧点了点头,正想再说些什么,忽地又是一阵咳嗽,“那……咳咳……就好,晚儿……咳咳……昨日的事是我……咳咳……对不起你……”
温筱晚眼圈一红,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赶忙阻止他说话,“边咳还边说话,你是想找死吗?有什么事,等你伤好再说吧。”原本想问他的话,也只好压下不提了。
拍着拍着,忽然,沐无忧一头栽倒在她怀里……
“喂?无忧,你怎么样?”
沐无忧的肌肤紧贴着温筱晚,他的身体忽冷忽热,全身微微颤抖,温筱晚见此情形,心底漏了一拍,焦急地大喊,“外面有人没?快去请花大夫!”
沐无忧一动不动地靠在她的肩头,紧紧闭着双目,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间,然而任由温筱晚如何呼唤,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办?温筱晚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如此慌乱过。
花子都匆匆赶来,诊了脉后道:“这位官人受伤极重,昏迷是正常现象,只要按时将药喝下,过得一个月,定会无恙。”
温筱晚这才松了一口气,送走花子都后,立即让沐舸和沐晨曦安排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照料无忧。
沐无忧长年习武,身体比一般人强壮不少,并没象花子都说的那般,要一个月才好,他只用了不到二十天,便完全复原了。
温筱晚还是不放心,押着他多喝了三天的药,才作罢。
从能下床走动的那天起,沐无忧就坚持清晨起来练剑,说这样身体恢复得更快。温筱晚也知道这个道理,可见他受伤的左臂无力地摆动着的时候,仍是会万分心疼。现在,自然是灵活得多了,伤口已经愈合,剑舞起来也是呼呼生风。
待他练完剑,温筱晚如同平常一样,递上一杯热茶,乘他喝茶的当儿,取出怀中的手帕,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现在已经渐近暮春,气温升高,动一动,就会出汗了。
沐无忧美美地享受完妻子的服侍,便搂着她往客房走,边走边道:“晚儿,我打算用过午饭就回京……你……还是不愿回皇宫是吗?”他小心翼翼地询问,一面说,一面观察着她的表情。
温筱晚闻言神情一淡,微微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就垂了下来。
“唉……我就知道,我也不勉强你了,等朝中的事处理完,我还会来云川看望你跟涵儿的。”沐无忧搂紧了她,没再说别的,也没有颜面再劝她。
这一次的事情,他已经向温筱晚交待了,是如雪和宫中其他几位妃子搅出来的。如雪不知怎么劝动了静淑太后,出宫来云川寻他。上回他带涵儿出门玩,就是遇到的如雪。如雪乍一见到涵儿,惊骇不已,自然就联想到了,涵儿没死,温筱晚也一定没死。
当时,沐无忧将如雪赶回了宫,却心头隐隐觉得不妥,昨天他也只是出言试探,就从黑衣人的反应中,以及黑衣人招招只取晚儿性命的举动中,得到了答案。
其实,在后宫的这几名妃子中,他唯一没碰的就是如雪,他是真的拿她当妹妹看待,一直希望她能找到真正可以依靠的良人,也劝说过她多次,可她就是不肯放弃心中的执念。后来,也不知她是怎么说动了昭嫔,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用情不专,才带给晚儿和涵儿的伤害。他觉得自己必须先去解决了这些事,才有颜面向晚儿提出,和好如初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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