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她似乎从来都没有看懂过他。如果不曾看他用同样深情的目光望着那个叫做林君之的女子,或者她会一直一直甘愿沉沦在这样的笑容里,相信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相信自己是他的唯一。
可是此刻,她望着他的脸,望着那一脸宠溺而关切的笑,突然觉得那么飘渺那么遥远,她微微的闭一闭眼,突然觉得胸闷,轻轻的咳嗽起来。
“我问你机票订了没有,准备什么时候去看儿子。”狄擎宇轻轻抚着她的背,忧心的说“你看你这身体,真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杜冰凝站起身来,从他手上接过毛巾,脸上挂着薄薄的微笑,让人心生怜惜。
狄擎宇望着妻子的脸,这个年近四十的女人,依旧纤细如初,有着少女一般的楚楚可怜。他走过去,温柔的从背后抱紧她,将她紧紧的拥在自己怀里。
“狄太太,这是您的机票。”来人恭敬的将两张机票递到了杜冰凝的手上。
杜冰凝将两张机票拿在手上若有所思的掂一掂,同一天,同一个人,一张飞往纽约的机票,一张飞往北京的机票。
去还是不去?是去纽约还是跟踪丈夫去北京?
她已经通过秘书,查了狄擎宇的行程。
一想到那天狄擎宇接电话时躲躲闪闪的样子,她就有些胸闷,她轻轻抚着额头,将飞往北京的机票在自己眼前展开,手指轻轻的划过上面的日期,苦笑着。
“你想以什么身份见她?”秦思淼说着,转身走向酒橱,拿出一瓶红酒来,帮狄擎宇斟了半杯递过去给他。“既然你不想让她知道你的存在,那么我希望你以后别在出现在她的生活中。那样对你和子安都好。”秦思淼端着一杯酒站在狄擎宇的对面,目光冷清的望着他的双眼。
“我只想远远的看看她,不会让她发现我,只是看看她而已。”狄擎宇语气低矮,有些祈求的味道。
秦思淼没有说话,端着杯子呡了一口,头也不抬,冷冷的说“难道现在已经不怕冰凝知道?”
“她去美国看望恩泽和雨泽去了。”狄擎宇低着头捏着手里的高脚杯,目光呆呆望着里面红色的液体说。
“哦,我说呢,这么多年也没见你看过子安,怎么突然想要看她。”秦思淼说完,皱一皱眉头,心底有些奇怪,怎么自己一和狄擎宇说起子安的事情来就会这样,愤愤不平的样子。突然不像那个淡薄云烟的自己。
“思淼,我知道这件事情我做的太怂对不住子安。可是你还没有成家,你不会知道一个家的真正意义,你也不知道一个你深爱的女人对于你会是什么意义……”
“别和我说这些!”秦思淼突然冷冷的打断他的话,转身往自己酒杯中斟满酒。
不懂自己深爱的女人对于自己的意义!哈,是么?这么多年来为她将自己的感情封存起来,最初,也是为她才那么荒唐的答应收留了子安。
两个人突然沉默下来。
“子安住在学校宿舍,周末也不回家。你要真想见她,周六他们在校园有个行为艺术的表演,你可以看到她。”秦思淼说完,帮狄擎宇斟了半杯酒,顿了顿问“冰凝,她最近身体好点了没有?”
狄擎宇抬头看他一眼,仰头喝了一口酒说“还是老样子,时常头疼,睡眠不好,老做噩梦。医院又检查不出来问题,一直在吃抗抑郁的药,药量越来越大,人的性格也跟着越来越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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