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是那种恐怖的苍白。
琴声不停,画面不断显现,他的头也疼得更为剧烈,太阳穴隐隐作痛,浑身像散了架般,他开始大口地喘气,可这根本不能化解这钻心的疼痛。Monica是第一个注意到他不对劲之人,慌张地问,“翊哲,你怎么了?”
他抓住妻子的手,整个人斜靠了过去,全身的重量也跟着压了过去,Monica手忙脚乱地扶住他,满脸担忧之色。何言笙也瞧见了他的不妥之处,赶紧加入搀扶队伍,关心地问,“阿哲,你发生什么事了?”
“钢琴……”他艰难地吐声。
“钢琴怎么了?”生活之中到处都是音乐,他应该不会对钢琴声有不一样的反应吧?
听见丈夫说琴声,Monica立刻看向那个在恣意弹琴的女人,灯光闪亮,她微眯着眼,似乎很享受这种氛围,倘佯在自己的琴曲之中。梦中的婚礼,多么美妙的词汇。这个蓝翦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吸引范翊哲的目光。不过是弹个钢琴,竟然造成他这么大的反应?
钢琴?
Monica猛地一个激灵,翊哲的前妻简蓝好像也颇为迷恋钢琴,难道……
她摇了摇头,不会的,简蓝已经死了。她亲眼看见简蓝的尸体被人从跑车残核里拉出来,即使面目全非,可身上的衣物,首饰,一样也不差。法医也一再确认,那具尸体确实是简蓝的。所以,绝对不会如她方才所想的。
就算这么安慰自己,Monica的心还是慌乱如麻。头一回,她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这个蓝翦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很快,一曲终结。
没有这如梦似幻的琴声,范翊哲这才慢慢舒缓过来,全身像刚激战完般,抽离了力气。他努力克制自己别想东想西,让大脑呈真空状态,才会不被那疼痛啃噬。
“阿哲,你好些了没?”
范翊哲松开他们俩的手,稳定自个的身体,才说:“没事了,好多了。”
“没事就好,刚才吓死我了。”何言笙也松了一口气。
“你确定你没事吗?”Monica有些不放心。
他站直了身子,如同往常般笔挺,脸色还有惨白,嘴唇倒恢复了红润之色,眼神一直清澈。他镇定地说,“真的没事了。”
疼痛袭来之时,他想念的那双巧手,搭在他额头之上,不轻不重地替他揉捏,帮他缓解痛楚。可惜她不在他身边。因为身份悬殊,此时此刻,他身边站着的人是他的妻子,而她坐在不远处,拿琴声鞭笞着他的心。
何言笙突然想起了什么,“阿哲,我听说你失忆了。”
他也不避讳,“没错,因为四年之前一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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