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之后,迟迟未归。
她双手抱住小腿,蹲坐在沙发上,呈五十度前倾,细碎的刘海遮掩了大半张脸。她孤身一人守在这个空荡荡的别墅里。这个她自小生活的地方,此刻多么的寂静,如同她的心,遗失在某个角落,所以才空落落的。
等他仿佛成为生命之中一件不可或缺的事,甚至连她也忘记,究竟是何时养成这个习惯。
等着等着,兴许是等乏了,身子开始慢慢倾斜,终于,她径直睡在了沙发上。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她察觉到暖意,于是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沙发上。也对,昨晚自己叫从小照顾她的虞妈去睡觉了,他的丈夫更不会那么好,抱她回房去。所以,她当然是原封不动的。
她赶紧爬下去,光着脚丫踩在实木地板上,踉踉跄跄地奔上二楼。她直接打开卧室的门,金色的阳光散落在双人床上,上头却是真正齐齐的。被子依旧被人好好地铺散着,没有被人睡过的痕迹。
她这才意识到,他昨晚并没有回浅水湾来。
那么,他会不会去北岸琴深住了?毕竟,他们是父亲住院之后,为了方便照顾他才搬回来的。只是没料到,父亲这一病,就真的撒手人寰了。
她赶紧拿起房间的座机,拨了号码去那头的家,铃声萦绕,始终没有人接听。那么,他真的没有去。
她一时懵住了,结婚三年,除去出差,这是他头一回彻夜不归。
她慌了神,乱了心,怎么办?
父亲的初衷是为她好,为何事情会演变成这个地步?
简蓝本就不是一个独立的女人,以前她依赖父亲而生活,现在他依附丈夫而存活。可当丈夫不能给与她想要的东西,她就乱了阵脚,举手无措了。
她如一株蔫掉的百合花,了无生气地下楼来。
“小姐,早餐吃什么?”虞妈神清气爽地从自个房间出来,问道。
她摆了摆手,“随便吧!”
现在的她,心思未定,还贪图什么口腹之欲?
“那我就按照往常,做些你爱吃的东西吧!”她乐呵呵道,“对了,姑爷呢?还没起床吗?”
一语戳中她的痛处,她忍受住心中的伤,才说,“有事出去了。”
“那成。我就做小姐一人份的,待会您可多吃一些。你看看,自从你搬出去之后,没有虞妈养着,都瘦了好多。我看着都心疼。”虞妈是看着小姐长大,心疼她打小就没有夫人疼爱,所以一直将她当自个闺女般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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