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悦坐在后座,满脸忧心忡忡。
期间,他突然醒过来一次,大吐了一回。范悦找不到袋子,只能任由他吐在车子里。因为喝了红酒,所以吐出污秽物是红色的,难闻的腥味充斥在整个车厢内。吐完之后,他依旧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范悦赶紧拿了纸巾给他拭嘴。
詹世钏估摸着受不了那个味,于是按下了车窗键,车门徐徐下滑,冷风透了过来,一袭凉意漫上心头。
此番举动,立刻惹来了范悦的不满,不过她不会把火气撒在詹世钏身上,一抬眼就见到简蓝怯怯的眼神,她睁大了一双杏眼,恨恨地威胁,“简蓝,我告诉你,如果我大哥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只是沉默。
“范悦,事以至此,你又何必一直怪罪小翦?”詹世钏开口帮腔。
“她害我大哥,难不成有理了?”范悦依旧叫嚣。
詹世钏叹气,“你不懂她心里的苦。”
“任何理由都不是她动杀机的理由。”
“你难道没发现,范翊哲是自愿喝下那杯酒的吗?他其实早就知道那杯酒有毒了,还照喝不误,你明白他的心思吗?”这句话他虽是针对范悦说的,用意却是在提醒处在茫然之中的简蓝。
简蓝仍然没有回嘴,无论范悦说什么,她都会默默忍受。
她了解她,范悦不是真的怨恨她,而是气她伤害她最敬重的大哥,怨她冷酷无情,痛下杀手,因为打从心底里,她一直渴望她能与范翊哲冰释前嫌,白首偕老。可惜,她终究还是负她所托。
范悦也没再多说什么,仍旧是气鼓鼓的模样。
很快,医院便到了。
范翊哲被送进急救室进行抢救,他们三人只能待在外头耐心地等候。
她张望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手术室外的指示灯,突然觉得,这盏灯像是生命之灯,既连接了生,也连接了死。家属们站在门外,只能焦急地等候,谁也不知下一秒出来的消息,究竟是喜是悲。
詹世钏走到她身边,看她脸色苍白,关心道:“冷吗?”
她木然地摇头。
他径直脱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轻声说:“穿着吧!夜里凉。”
“谢谢。”声音细若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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