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萧沉吟了一下,道:“那您先继续。”
丘处机说道:“先师心中明白,或者娶她为妻,或者做和尚道士,那也是不得另行他娶。其实这位女流前辈才貌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她一片情深,先师也不是不动心,但不知如何,说到要结为夫妇,却总是没这个缘份。先师沉吟良久,打定了主意,知道此人说得出做得到,一输之后必定自刎,于是决意舍己从人,不论比甚么都输给她便是,说道:‘好,就是这样。’”
听到这里,陈萧越发的觉得事情好像有点超出自己的想象。
可是具体问题出在何处,却总是说不上来。
两人之间按理来说,应该不至于这样,王重阳这般的大宗师,总不该处处与一个女人做对才对。
丘处机继续道:“之后的事情你也见了,就是在这石头上刻字了。唉,先师一见对方有如此功力,心下钦服,无话可说,当晚搬出活死人墓,让她居住,第二日出家做了道士,在那活死人墓附近,盖了一座小小道观,那就是重阳宫的前身了。”
“先师初为道士,心中甚是不忿,但道书读得多了,终于大彻大悟,知道一切全是缘法,又参透了清净虚无的妙诣,乃苦心潜修,光大我教。推本思源,若非那位女前辈那么一激,世间固无全真教,我丘某亦无今日。”
陈萧点头称是,问道:“但不知这位女前辈名讳怎生称呼,她可还在世上么?”
丘处机叹道:“这位女前辈当年行侠江湖,行迹隐秘异常,极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除了先师之外,只怕世上无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先师也从来不跟人说。这位前辈早在首次华山论剑之前就已去世,否则以她这般武功与性子,岂有不去参与之理?”
陈萧沉吟了一会,忽然之间脑中灵光一闪,开口问道:“丘道长,有件事我怎么也没弄明白,还请您解惑。”
丘处机答道:“陈小兄但说无妨。”
陈萧问道:“丘道长,您的重阳祖师,可是一位小肚鸡肠之人?”
丘处机面色有些不快,摇头道:“这自然不是。”
陈萧又问道:“那他可是天生就要出家之人?天生就不喜女色?”
这一次丘处机沉吟了片刻,喃喃道:“当不是这样。毕竟先师不是出生便做道士的,对于女子,或多或少都当有些遐思。”
陈萧点了点头,又问道:“丘道长先前说,那位先辈不喜欢抛头露面,却又极为争强好胜,否则以她的那般武功与性子,必然去参加华山论剑,是也不是?可是,这不喜欢抛头露面,那便必然行事低调。行事低调,又如何争强好胜?这其中岂不是大有冲突?”
丘处机沉吟了好一会,喃喃道:“对啊。按理说,不喜欢抛头露面,江湖上甚至就连知道他名字的人都没有,武功却是极高,这还可以理解。可是她那般争强好胜,遇到江湖上的那些大事,又如何会不去参与?”
这就是这个世界与原著世界的不同了。
在射雕原著世界中,天下武功最高的人,不过就是五绝而已,第一次华山论剑,她去世了没参加,这个还可以理解,别的排名想来以她武功也不屑去。
而且王重阳没娶她,也可以说是抗金失败,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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