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给我兑换六两银子的。”洛默言伸手从怀里掏出了六两银子,其实是从戒指里取出来的。
即使差也差不过几文,她不在乎那点。尽管一文钱能买上两个杂面馒头。
掌柜的看了眼洛默言的穿着,白衣白鞋,头戴白花,这是重孝打扮,衣料破旧,打着补丁,勉强干净,这寒酸样不像是有钱人,却是很大方,想必是个读书人,读书人都这样,不注重银钱。转头叫人拿小秤来秤银子,然后叫洛默言进到内堂取钱。
为了好算,一吊钱一百文,并排放在那,长短一样,一目了然。有一部分是新铸出的,还带着一股铜味。
洛默言核对完数量,一边的伙计给她拿来一个钱袋,装进去,抱着钱袋转身出去,等到了外间也只剩下了一个钱袋,铜钱都转移进了戒指里,最后袋子塞进了怀里。五千七百六十文,不是个小数目,拿着确实有点招摇,也不安全。
伙计是新来的,还是第一次遇见洛默言这么寒酸的人兑换这么多铜钱不免多看了几眼,可看见那袋子出去就瘪了有点纳闷,结果当然是扰扰脑袋也没想明白。
洛默言出了钱庄找了家水饺馆,要了三两水饺。这也是重生以来第一次吃顿像样的饭。吃完到成衣铺子买了两身白色细布内衣、两身质地上好的白绸夹棉长衣,现在穿单衣还有点早,又买了双白色厚底鞋。从成衣铺子出来又进了家公共澡堂子。
这里洗澡有两种,一个是很多人共用一个大水池子,另一个是单人间,价钱自然前者比后者便宜,洛默言选的是单间。
这也是重生以来第一次洗澡,整整叫人换了四次水,洗完裹上一块干棉布叫剪发的师傅进来。
“把头发削薄了,剪到到肩下即可,蓖完头用虱子药水洗一下。”
这里已经有了农药、虱子药等这类的药品,极方便了人们的生活。
而剪发只有父母在的时候才会视为不孝,她的父母不在了也就没这种说法了。
头发太长,快到膝盖了,还生了虱子,只能剪短才好打理。
师傅按着吩咐把头发一点点削短,完事后,洛默言舒服地吐了口气,终于轻松了。她梳不惯长发,既觉得麻烦又觉得脑袋沉。
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官清秀,额头饱满,肌肤干净,整个人看上去很舒服,叫人愿意亲近,如果再配上微笑,也算是迷人的少女。
大概当年罗氏也是看中了这点。
因为常年读书,气质带着书卷气,如今书卷气里隐藏着种上位者的优雅,这是她做公主时带来的。
不错,完全掩盖住了自己会武的强势。洛默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笑了,很是满意。
剪完发篦头也容易了,果然没少篦下虱子,师傅有眼色地说着谁谁的头发生的虱子可比这多了,她知道师傅一片好心,按住不舒服没说什么。最后用虱子水洗了两遍。
从澡堂子出来洛默言几乎换了一个人,一身白色绸子夹棉长衣,足下厚底高帮白鞋,头发直接束起挽成一个髻,上面插着根戴着朵白色绢花的木簪,清清爽爽,利利落落,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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