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这次坐胎有些不稳,大夫开了保胎药叮嘱安心静养,不宜操劳,可回到家听到跟田村长出去打听消息的小二也说了慧君同样的话,村里又传出流言,说什么的都有,连带着过去家穷举债、他嫁了三家、克妻这等难听的话也有了,因为妨碍田村长,所以都指责是洛默言连累了田翠花。事关重大,田村长也不能辩解什么,只好私下叫朱氏劝罗平放宽心,只是以罗平的性子如何咽下这口气,站在碾道中央直骂了两天村里嚼舌根的人,然后一咬牙一个人去了县衙跪在县衙的门口求见洛默言一面,结果自然没人理会,而最终在跪了两个时辰后小产了,还是一滩血的孩子就这样没了。罗平被抬回家病倒,虽说洛家还如以前一样继续着,可每个人都愁云惨淡、惶惑不安。
两个月后。
“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田翠花四仰八叉地躺在牢房里的干草上。
进来一个多月了,她的头发乱七八糟,衣服也看不出原来什么颜色,眼睛眼屎堆积,目光麻木,两只手脏兮兮的,不断地挠着身体。
洛默言好些,头发只是有些乱,衣服还算干净,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半眯着,看不出什么神情,之所以还保持这样是因为除了吃东西、方便动弹外几乎就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不像田翠花,在这屁大点的地方每天不耗费完最后一点精力决不罢休,这才弄成那么邋遢。
“要是真死在这里那可比窦娥还冤呢!”
田翠花不知道洛默言说的窦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以为是哪个典故呢。
“我死不瞑目啊!”田翠花说的那个可怜。
洛默言轻轻叹了口气,其实这一间小小的牢房是困不住她的,可然后呢?没罪成了有罪,落草为寇、占山为王?那只是逼得走投无路才能做得,只要有一线希望谁也不愿意选择那条路。再说了,还有一大家子人呢,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意气就不管不顾。
在牢房里呆了这么久,唯一怕的是就这样被关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毕竟不管上边给什么结果她都可以做出相应的反应,但是要是没结果呢,就这样关着,她怎么办?
不会吧,难道上天给了一次重生就叫她蹲大狱来了?
终于这一天牢门打开,两个狱卒叫着她们的名字。
“跟我们走!”
“去哪?”田翠花有点害怕,不会是要挨刀吧?
“走吧,没事了。”洛默言小声地跟她说了一句,挨刀的话不会就来两个狱卒,态度也不会这样。
莫非能出去了?田翠花心里一阵狂喜,看着洛默言走到了前面,连忙跟了上去,小意讨好地问狱卒。
“两位大姐,能否说一下,这是带我们去哪?”
“过堂!”一个狱卒面无表情地蹦出了两个字。
过堂?!田翠花脚下一软。
洛默言一皱眉,要审问了吗?可也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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