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几次拿我枕头撒气了，这枕头还真是可怜。”洛默言随手拿起一根簪子把头发别上，笑笑走了过去，“不过我知道你是舍不得伤害我，我领情，不怪你了。”
慧君瞪眼。
洛默言上了炕把他的茶拿过来很自然地喝了一口。
“晚上不熬夜别喝太多的水，起夜麻烦，茶水又是提神的。”放在了桌上。
被洛默言这一搅和，慧君满肚子的气消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上不去下不来，吊着这个难受，看着洛默言半天才道。
“你当我是傻子吗？他是你师叔，你师父被害了，可你也不应该是那种反应！”
“我哪种反应？”洛默言盘腿坐在慧君的身前，伸手拉过慧君的一只手，仔细地端详起来。
慧君想收回来，可还是一直任由洛默言拉着看。
“你心里清楚。”
洛默言动作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眼望着慧君，半晌肃然道。
“相知的，未必就能相伴，有机会携手的，未必就能够一起走到尽头，有勇气和默契开始一段婚姻就够了，今后如何，还得看努力与造化。我会努力，我相信你也会努力，只要我们都努力，即使没有造化我也无怨无悔！我也相信你也无怨无悔！”
慧君愣住
……
黑暗中，洛默言靠过来，伸手贴上了他的脸颊。
慧君僵了僵，意识变得稍稍有些迷离，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就躺在了炕上，脑海里有些溜号，想起刚才洛默言那严肃的表情，和那番严肃的话，怎么也没法和眼下要做的事联系到一起…..眼下该做什么呢？
微光中，红色新服一件件叠起来，最上面的红色短衣、红色小衣，上面绣着繁琐的图案，金丝描边，发着幽暗的光芒，仿佛带着盎然的古意和暧昧的气息。
温暖的感觉从旁边笼罩过来，肌肤与肌肤靠在一起，慧君感到陌生而又亲切……
虽然曾经有过一次，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是地点和心境。
曾经的那次他一直不愿意想，后来就刻意地不想，时间长了竟然有些模糊。
那次是混乱的，仓促的，有点“暴尸荒野”的感觉，最终留下的没有什么美好，也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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