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实暗想这个包拯也够能搅合,包拯与赵宗实对视着,赵宗实顿时明白,如果他说不算数,那么皇上这个养子的身份自然也就不被认可,没有这顶帽子,王尧臣很快就会将自己招供出去。嘴上说到:“养父子同亲生父子,这个没错,不过我记得包大人当日说的是认义子。这似乎文字意义上有差别啊”
包拯一笑,说到:“当然去的也并非赵公爷,欧阳修大人也在场,老夫说的是认一子王旁,并未认第二子,独此一子,视同亲生。”
仁宗转头看欧阳修,欧阳修点点头。再看王旁,他此时双唇紧闭,眼眶湿润,站在那憋着一股劲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于是又问到:“王旁你有何话讲”
王旁第一次见到王安石这么拗,已是感动,再见包拯如此说,更是激动。王旁声音哽咽说到:“我虽年少,但也知人情世故,狄大人是我心中英雄,为国征战,自当崇拜。但却不能和崇拜圣上相比。”
他继续说“皇上以仁德治国,不仅不杀大臣,对平民也是宽容,遇到疑难案件,尽量从轻发落,我曾听有一件事民间都在传诵:苏辙参加进士考试,在试卷里写道:‘我在路上听人说,在宫中,美女数以千计,终日里歌舞饮酒,纸醉金迷。皇上既不关心老百姓的疾苦,也不跟大臣们商量治国安邦的大计。’考官们认为苏辙无中生有、恶意诽谤,皇上却说:‘设立科举考试,本来就是要欢迎敢言之士。苏辙一个小官,敢于如此直言,应该特与功名。’”
众人点头,王旁接着说“还有一件事,四川有个读书人,献诗给成都太守,主张‘把断剑门烧栈阁,成都别是一乾坤’。成都太守认为这是明目张胆地煽动造反,把他缚送京城。皇上却说:‘这是老秀才急于要做官,写一首诗泄泄愤,怎能治罪呢?不如给他个官’。就授其为司户参军。皇上如此,做臣子的怎么能有忤逆之心,狄青大人之事定是被人陷害,圣上一定会查明真相。自古以来,能够成为仁德的皇上,也只有我大宋当今圣上。”
王旁说的诚恳,众人听着无不为之动容,仁宗更是惊叹,看众人都安静下来,仁宗说到“众位有所不知:孪生:一乳两子也,《战国策》有说到:夫孪子之相似者,唯其母知之而已;利害之相似者,唯智者知之而已。今公国,其利害之相似,正如孪子之相似也。得以其道为之,则主尊而身安;不得其道,则主卑而身危。可见生辰不是问题,问题在于能否得其道用之。”
众臣齐声说到:“皇上声明。”
观点统一了,仁宗继续说到“ 现在西夏,辽国,都与我国相邻,且不说辽国和吐番诸部,就说西夏,一直贼心不死想攻我大宋,大家想想对付李元昊之时,我们仅用离间计就损了他多少大将?。”仁宗叹口气。“狄青是否被陷害一事,继续交开封府查办。”
从大殿走出里的每个人,心情都很沉重,这场朝堂之争无一人得利。然而这件事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
接下来的几天,王旁心中烦闷,梁月下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找不到。唯一惊喜的是,他总是无意间知道点自己曾经不知道的事,但是只是偶然的灵感,他觉得和他的黑色水晶石有关。但却找不到要领,更何况他所偶然知道的事,都是发生过的事。
狄青病倒了,病的很重。大概是又气又屈再加上想念女儿。王旁进了狄府探望,家丁们忙着修缮那被烧的小院,看见是王旁也不用通报由他自由出入。
王旁走到狄青房间窗下,里面有人在谈话,王旁本不想偷听,但听是包大人声音,各位留心。隐约听包拯说到,西夏,赵宗实,又说:“看来狄大人和我想的一致。难得狄大人从大局考虑。当声明养父子之事,也算是达成默契。”
又听狄青虚弱声音说到:“小女之事拜托包大人。”
包拯回答到:“份内之事,毕竟当年也有老夫的误会。不过如果找到月下,狄大人千万不要相认,现在众臣弹劾吉凶之事,若是知道大人还有个会读心的女儿。会更加麻烦。”
王旁叩门,听见门内让他进去,推开门,见包拯坐在床旁边的凳子上,狄青躺在床上,面容消瘦,眼窝深陷。只几日没见,铁骨铮铮一汉子竟然成这副病态。王旁看的心疼,就在床边坐下,问到:“狄大人病的这么重,不知道有没有请到名医?沈括有《良方》他要是在就好了”
狄青叹气,包拯说到:“心病还需心药医,旁儿,你要抓紧找到梁月下。”
王旁答应着,见狄青从身上摘下玉坠,交到王旁手中说到:“你仔细看看,月下可否戴的也是这样的玉。”
王旁接了过来,玉洁白无瑕,形状如扇形,一侧有凸边,另一侧则有一凹槽,正如月下那块,他仔细看看,玉的一面光滑,反面看有一个“武”字。
王旁问道:“玉是一模一样,但是这字我却不知道了,是不是月下应该是个“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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