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引领王旁回到梅耶府厅堂,二人分宾主落座,王旁见这梅耶府上下所有摆设竟然丝毫未动,再看苏小面庞微红,王旁是谁,虽不说是阅人无数,却也精通人情世故,
丫头奉上茶,王旁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王旁问道:“我明日即将启程,不知道子瞻兄什么时候來京城。”
“家兄有事缠身,所以推迟了几日,看來家兄來不及给王公子饯行了。”
王旁听罢心中还真有点遗憾,以前他对苏轼的印象除了知道苏轼是宋代名人,再有就是见苏轼有几分风流,几分才情,可近來每次他想到,等到父亲在回京城的时候,就会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甚至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知道历史上真正的熙宁变法是以失败告终,这也就导致了后人对王安石的褒贬不一,然而让他更加不安的是,以前他只知道发生过的事,比如先秦,秦汉,唐朝以及混乱的五代十国,而如今他想到熙宁变法,竟然知道后面发生的事,这些事中还包括那些变法的反对者,
其中最让王旁不安的就是苏轼的命运,可以说他沒穿越之前眼中所有的宋代名人,随着自己在宋代的经历,已经变得不是那么遥不可及,当光环褪去王旁看到的是一个个真实的在历史中的人,他已经分不清是自己以前就知道,还是随着这个身体年龄阅历的增加,竟然读穿古石的能力也增加,
眼前的苏小妹更勾起王旁潜在的记忆,苏轼竟是元佑党人,而且他是除了司马光之外,变革的最大的反对者,但后來见司马光一派打击改革派的时候,苏轼又挺身而出,最后被变革和保守两党之人均不相容,几番起落几乎险遭不测,最后被流放到中国域外的蛮荒琼崖海岛,他却坦然处之,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北宋末期改革的党派之争,苏轼的一生成了北宋末期的写照,或者说,王旁此刻对与苏轼的兴趣,更大于对苏小妹的兴趣,甚至王旁觉得,争取苏轼改变苏轼命运,倒是一件自己十分想做的事,
“王公子,在想什么。”苏小妹见王旁放下茶杯有些走神,不由轻声问道,
“怎么改变苏轼的命运。”王旁顺口答音,
苏小妹咯咯笑了起來,一下将王旁从思绪中带了回來,
“我到不知道,改变家兄命运这话从何而來。”苏小妹喃喃的说,
“哦,我啊,在西夏的时候学过一些占卜,刚刚给子瞻兄默算一挂,觉得子瞻兄并非一番风顺,所以这么说,呵呵”王旁心口皱着,
苏小妹抿着嘴,偷笑道:“那王公子不如给我也占卜一挂。”
“这个,不好占卜。”王旁摇摇头,这一占卜把话说破到不好,不如这样稀里糊涂的,也沒必要揭穿苏小妹身份,
“苏公子,日后行程如何打算。”王旁不等苏小妹说话,岔开话題,
“你不是会算吗。”苏小妹稍带掖挪的说道,
王旁也不想跟他计较,如今知道自己临行之前见不到苏轼,心中虽然有遗憾也只能如此,他起身说道:“那些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既然不能见到子瞻兄,麻烦苏公子代我问候,咱们有机会眉州再见。”
苏小妹听王旁说眉州再见,心中欣喜,王旁去眉州定是去看蜀茶的事,想到此脸一红,见王旁要走,也不好意思多留,目送王旁离去,未免又觉得话沒说完,有些遗憾,
王旁与家人随从离开京城,一路向南到也顺利,只是路上人多,又有随从跟随,兄长元泽得空就看书,王旁知道元泽要考功名,别看他以前不着急,如今确已过了弱冠之年,王安石这年纪的时候已经考中了进士,元泽不由得心中着急,更加刻苦,眼看离临川越來越近,王旁本想途中和元泽多聊聊,一边了解点家里的事,见元泽那苦读样又沒法打扰,自己也琢磨,古时候人们最重视家族,王安石也算是世家,出生在一个小官吏的家庭,这样的家庭在故乡定是亲友众多,
这日,王旁等人正在途中驿馆休息,吃罢晚饭王旁來到元泽房间,见元泽又在灯下苦读,不由叹了口气,元泽抬起头來:“贤弟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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