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让赵顼,周围的人都奇怪,什么人让欧阳修这么恭恭敬敬的,
赵顼在欧阳修身边坐下,沒多大功夫陪审团的人陆续都到齐了,用余光看了看,都是些士绅学者,还有一些女眷,其中也有三五个布衣百姓,但也多是百姓中有点学识的,看上去文气一些,不像街边卖肉卖菜的,这几个人反而格外显眼,一个个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
大堂上一阵喧哗,各部的官员从大堂后面走了出來,
这些人都不用从开封府的大门进來,而且他们來了之后,先到大堂后面的议事厅,等到开堂的时间才一起走上來,赵顼看到,开封府尹李参坐在公案之后,大理寺,吏部的官员到了好几个,新调任到大理寺原登州知府许遵也來了,他的身边正是王安石,
接着两边衙役站好,李参宣布阿云公审现在开始,大堂之上立刻安静了下來,
“圣上,您找谁。”欧阳修极小的声音在赵顼耳边问着,
赵顼摇摇头,欧阳修也摇头,因为他们都沒看到王旁,
李参一声宣布,带人犯阿云,阿云早被从牢狱中提出來,这会从大堂西面的走了进來,她的身上带着手铐脚镣,听着哗啦哗啦的声音,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她看去,
看到阿云,赵顼不由得一皱眉头,就连堂上的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都有点吃惊,
这女子,看上去身形娇小,头发蓬松散乱,脸色一副惶恐的神情,粗铁打制的手脚镣看上去与她瘦小的身形实在不协调,似乎整个人都快被它拖垮了,
别看这案子这么有名,但是大堂上的官员很多人都是只看到诉状,并未见过阿云本人,不少人都流出诧异的神情,这么一个弱小的女子怎么会杀人呢,
这种疑问在每个人心头散开,陪审席上看着阿云的目光有好奇,有同情,也有不解,
大堂上的衙役敲着水火无情棍,喝着堂威,这阵势虽然阿云见过好几次了,但这次來了这么多人,而且她知道关系着自己的生死,她的浑身不自觉的的打着寒颤,双膝一软,阿云跪在堂下,话还沒说眼泪霹雳扒拉的往下掉,因为她看到了许遵來了,从头至尾这位许知府一直在为自己争取,
许遵是个清官,登州人都知道;许遵能为民着想,登州人更知道,这位知府大人,遇到水灾出米振济;益兴水利灌溉了很多良田,登州人为他立石碑,
也许这案子落到别人手里,阿云早就人头落地,唯独许遵一直在帮阿云争取活命的机会,想到这,阿云怎么能不落泪呢,
“堂下所跪何人。”
“登州女,阿云。”
“何事犯案。”
“案犯谋杀亲夫。”
“登州女阿云在母亲死后服丧期未满时,由尊长作主,与一韦姓男子订婚,但阿云嫌其长相丑陋,便趁其晚上独自就寝于田舍之时带刀去杀他,因阿云力气小,十余刀未能将其砍死,只断其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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