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可是一点都不笨,唐顺宗即位﹐擢任王叔文﹑王伾等﹐谋夺中官兵权﹐实行改革,失败后﹐旧派官僚与宦官对参予其事者皆予斥逐:贬韦执谊为崖州司马﹐韩泰为虔州司马﹐陈谏为台州司马﹐柳宗元为永州司马﹐刘禹锡为朗州司马﹐韩晔为饶州司马﹐凌准为连州司马﹐程异为郴州司马﹐时称八司马,
为了确认他有追问到:“爹,难道您是故意在半山园提此浣溪沙。”
见王安石确定的点点头,王旁微微一笑,这点事怎么能考的住他呢,“父亲,当年刘禹锡就在这个“八司马”之列,贬迁十年,京都一梦,十年后,刘禹锡回到了长安,写下了《子刘子自传》,十四年后他再次被皇帝召回长安时,在这个只要少许低头便可改善自己困顿境地的机会面前,可他看着枯死的桃树和满地的野葵燕麦,再一次吟唱道:百亩中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种花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來,皇上不高兴了,权臣不高兴了,他们不愿意被讽刺为菜花,于是刘郎这朵桃花就又被遣送他乡。”
说着刘禹锡的故事,王安石的眼前浮现着确是自己的经历,而王旁也更加感触,自己的离开也是十四年,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也少许低头,那么一样可以改变眼下的困境,父子二人陷入沉思,过了一会王旁开口说道:“爹,你的半山园就是留给外人看的,所以故意写下延仿刘郎的词。”
“我儿聪明啊,原來我觉得论运气,你兄长比不上你,可是论聪明你不及你兄元泽,可现在看來,你比你兄长要聪明,起码他沒你豁达,若是你兄长有你的豁达,也不至于那样的结果啊。”
“爹,我哥哥也聪明,但是他一个人聪明架不住他人勾结成奸,哥哥的事您也别难过了。”
“我早不难过了,这对元泽也是解脱,若是他有朝一日真的上位,以他的性格恐怕会比苏轼更多劫难啊。”
“看來父亲已经看开了,看來父亲已经想到这半山园早晚会有人來。”
“皇上曾问过江宁知府李壁,我这半山园是什么样子,李璧回答皇上其宅院仅能遮蔽风雨,有沒有垣墙,我之所以想避开,也是觉得这半山园沒法接待贵客,而显得不敬啊。”
“呵呵,这么说父亲显然已经知道是谁要來了。”
王安石点点头:“为父知道,旁儿你更知道了,你问了为父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看看为父的心意,我老了,也看开了,旁儿你想怎么做都行,能再见到你为父已经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