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乐那样儿,是不是心里都乐开花了。”
时迁跳下椅子,在屋里來回的溜达:“是啊,要是我爹还在就好了,可惜他老人家是看不见了,要是梁王爷在也好,不过他忙着西夏的事,还有要是我师父在就好了……”
“你那嘟嘟囔囔的干什么呢。”王旁看着时迁坐不住的样子笑着问道。
“刚才吧沒觉得什么,这会忽然觉得我要当新郎了,你们说我能不紧张吗。”
“还两年呢,你忙叨啥啊,是不是现在就着急入洞房啊。”阿骨打哈哈大笑着说道。
完颜阿骨打本來就是女真人性格豪放,而且也是成家的人,自然不会顾忌,而王震南听了,却是低头笑笑,时迁随手从梅瓶中折下一只花插在鬓间:“
那个,那个倒不是着急,但一想到自己快有家室的人了,那就是大人了啊,大人了就可以做大人的事,免得戴宗大哥他们总拿我当孩子一样看着啊。”
“戴朵花就是大人了。”王震南看着时迁的样子扑哧一笑说道。
时迁摸了摸鬓角上插的话,“嗯~对了你们注意沒有,街上很多男人戴花的啊,,是不是很好看。”
“你们宋人真是奇怪,戴花都是女人的事,而今男人却流行起來戴花了,好娘啊。”话題成功的被时迁转移了,阿骨打这两天跟着王震南经常出门,也似乎发现了这个问題。
“这可不是娘,当年宋真宗东封(到泰山封禅)前夕,分别任命陈尧叟、马知节为东京(首都)留守和大内都巡检使,封官完毕,宋真宗把他俩留在宫中宴饮庆贺,君臣三人头戴鲜艳的牡丹,喝到高兴处,宋真宗从自己头上取下一朵最名贵的牡丹,亲自为陈尧叟戴上,让陈尧叟感激涕零,宴罢出宫,一阵风扑面而來,吹落了一片花瓣,陈尧叟赶忙叫侍从拾起,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还说:此乃官家所赐,不可弃之,郑重之情,溢于言表,而且戴花是中礼仪,凡圣节庆寿、立春入贺、闻喜赐宴、祭祀天地祖先之类的活动中,人人皆戴宫花,而且花有生花与像生花之分,生花即时令鲜花,像生花是假花,由绢类织物制作而成,宫花属于像生花一类,是宫廷特制的赏赐品,什么身份戴什么花,什么级别戴几朵花,都是非常讲究、有明文规定的。”
王震南讲的典故时迁和完颜阿骨打都不曾听说过,沒想到宋人男子戴花还有这么多讲究。
“一骑红尘君王笑,无人知是牡丹來”,门外传來王旁的声音,三个少年急忙起身相迎。
“爹。”
“岳父”
“王爷。”
“哈哈哈,震南说的好,以为你只知道兵书战策,想不到对典故礼仪还知道一些。”王旁笑着走进房间。
“爹,您怎么來了,有事让人叫我过去就好了。”
“不碍事,忙完府上的事随便走走,听你这念念有词说什么戴花礼仪,说的好啊。”
三个人跟在王旁身后,王旁在桌边坐下,本來他也是随便走走,今天乱点鸳鸯谱自己想想也觉得有意思,随意走到王震南的偏院附近,想到当年自己刚來宋朝的时候也是在这院落,心中忽然有些感慨,便沒让下人传话,自己走了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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