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胡子的脚步顿了一下,旋即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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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宁城外,蒙古大营。
索纳穆盘腿坐在波斯地毯上,正抱着条肥羊腿猛啃,那两名身姿妖娆的蒙古女人各司其职,一个半跪在索纳穆身后给他捍肩膀舒筋骨,另一个抱着马奶酒壶,不时给索纳穆斟上一碗,索纳穆正喝得畅快时,察哈尔台忽然掀帐走了进来。
索纳穆抹了抹满是油腥的嘴巴,含糊不清地问道:“斥候游骑都派出去了吗?”
察哈尔台恭声应道:“回禀王爷,已经派出去了。”
“有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没有,没有任何异常。”
“嗯。”索纳穆点了点头,说道,“已经过子夜了,谅南明蛮子也不敢出城来偷袭,那你也下去竭着吧,养足了精神明天继续攻城。”
“喳!”
察哈尔台单膝跪地恭应声一声,转身退出了帐外。
索纳穆放下已经被他啃得光秃秃的羊腿骨,端起马奶酒碗一口喝光,这才向抱着马奶酒壶的那名蒙古女人勾了勾手指,银笑道:“帖木尔……你过来。”
蒙古女人脸上浮起风搔的神情,扭着细腰走到了索纳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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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宁,北城。
中央军仅有的两哨骑兵已经集结完毕,两千名骑兵手牵马缰,沿着宽阔的大街以四路纵队一路排开,黑压压一片。夜风清冷,只有战马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杀气。
王胡子牵着一匹神骏的坐骑缓步走到骑兵阵前,坐骑的四蹄裹着厚厚的棉布,踏在大街的青石板路面上居然只发出几声微不可闻的闷响。
“最后检查一遍,战马的四蹄有没有裹好?嘴套有没有上紧?”
王胡子清冷的声音响起,两千名将士开始一丝不苟地检查各自战马的裹蹄布和嘴套,没有一个人敢掉以轻心。战场博命,一丝一毫的疏忽就有可能导致一场灾难,就有可能导致一场战斗的失败,就有可能导致所有兄弟战死沙场!
片刻之后,两千将士已经全部检查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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