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陈立东便提出对老城进行改造,然而老城改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些年房地产的发展,就连像条山这种不入流的城市,也已经变成了寸土寸金,每分土地的出让价格,已经由上世纪末的几千元,疯涨到了现在的几万元,几乎涨了十倍还要多,而且还有往上飙升的趋势,
而且对老城的改造,还面临着将居住在临山街的老住户拆迁的问題,要拆迁就难以避免地会涉及到拆迁补偿款,以及做老住户思想工作的问題、私人住宅的房产估价标准问題、拆迁户的安置问題等等一系列的麻烦,面对如此境况,条山的历任县长都沒有勇气动临山街,
也许真就是为了条山的发展,也许还有别的原因,陈立东却偏偏想要啃这块硬骨头,然而经过一年的筹划、协调之后,临山街依然顽强地一砖未动,这就难怪陈立东要大骂负责临山街拆迁工作的常务副县长马文杰了,
走进临山街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街道上就盈溢着各种饭菜的香味,让身处其中的原小生忽然有种回到农村的感觉,
因为是大冷的天,街上基本上沒有什么人,偶尔路过一个自行车的也是一副神色匆匆的样子,埋头只顾前行,原小生马上意识到,自己來之前所做的乔装打扮可以说完全是多余的,干脆把眼镜摘了,装进口袋里,沿路欣赏着这条在经济发展大潮中,顽强生存下來的古老街道,
青砖铺就的马路,已经说不上他的年岁了,只是那路旁一颗颗一怀抱不起的槐树,告诉原小生,它们所见证的时代变迁,肯定已经超过了一个人生命的起点和终点,或许是明清时代,或许还要早,或许可以数一数那大槐树的年轮吧,可谁又忍心将它们砍伐呢,也许就连住在这里的人,也已经说不上來这条并不那么宽敞的大街的年月了,
房子也都是青砖绿瓦式的小四合院,整整齐齐地排列在街道的两旁,只是时代留在它们身上伤痕,看上去多少有些沧桑的感觉,不过并不影响它们那种特有的古朴气质,就像是封建社会中层阶级家的姑娘一样,文静、秀气,又有点羞涩、腼腆,在它们骨子里透出的一股与生俱來的傲气,可是又不会把傲气表现出來,只是在适当的时候才告诉人们,它们的傲气,源自它们的骨髓,任何人也不要想侵犯它们的尊严,甚至有不轨的想法,
沒有走完街道的一般,原小生就被它的气质折服了,流连忘返,陶醉其中,直到那路灯闪烁出昏黄的灯光,原小生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街上走了很长时间了,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一团亮光和一块字牌吸引了原小生,
忘仙阁,,字牌上是赫然的鎏金大字,多么洒脱的名字啊,忘仙阁,连做神仙都忘了,还有什么忘不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