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生这才道:“陈县长,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在汇报材料里也给你提到了,就是关于临山街几个重要古建筑的保护,有些人一直捏住这个问題说事,对此我倒有个不成熟的建议,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陈立东刚才看汇报材料的时候,估计已经把原小生轻描淡写地提到的关于临山街古建筑的保护问題给忽略了,听原小生这么一说,才像忽然醒悟一样道:“临山街的古建筑保护,也是个问題,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題,只是县里财政比较困难,要拿出这么一大笔资金來对这几个古建筑进行搬迁,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原小生就往陈立东的跟前凑了凑道:“陈县长,其实对于临山街古建筑的保护工作,并不是我们条山县一家的事情,那些古建筑群也不是我们条山县一家的财富,而是整个河西省,乃至整个神舟的财富,所以我想,县里可以派相关人员到省城跑一趟,到省文物局申请申请,或许能争取回來一些保护资金,这也是减轻县财政负担的一个有效途径啊。”
陈立东恍然大悟,猛地一拍手道:“小原县长,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还是你们年轻人的脑子活啊,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临山街的古建筑并不是我们条山县一家的财富,而是整个河西,乃至整个神州的财富,既然如此,国家就沒有理由不给我们出这笔钱吗,昨天下午王云平市长还给我打电话说起这件事。”又停顿了一下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道:“我记得国家在这方面好像也是有规定的嘛,这样吧,这件事情,我就交由你來全权处理,明天你就赶赴省城,尽量争取。”又拍着原小生的肩膀道:“当然了,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能争取多少算多少,有一块算一块,即便是人家省文物局一分不给,我们还是要拆迁,还是要保护的吗。”
从陈立东的办公室出來,原小生郁闷了很长时间的心情,一下子就舒畅了起來,脸上自从到条山后头一次露出了一丝笑容,从陈立东的办公室出來后,就马上马不停蹄地准备了一下,叫上了县文化馆的尉馆长,当天晚上就出发搭上了前往省城的列车,
然而陈立东毕竟只是一时的糊涂,第二天一大早,原小生在省城宾馆还沒有睡醒,陈立东的电话就打了过來,口气坚决地对原小生说,放弃向省文物局申请文物保护的计划,让原小生尽快赶回条山县,
一同來的文化馆的尉馆长,傻傻地站在旁边问道:“原县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是不是收拾收拾,马上回条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