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芳鼻子一哼,反问道:“你觉得现在政斧还有什么形象可言吗。”
原小生道:“你看问題,不能总戴有色眼镜,目前的贪腐问題确实比较严重,但是我相信大多数干部还是比较清廉的,而且国家今后肯定会拿出一个长期政策來制约。”
周子芳马上反驳道:“那你在条山的时候,为什么会被人查,难道你也[***]了吗,既然你沒有[***],那查你的人查你的目的何在,你[***]了,自然是查你的[***],你沒[***],自然是[***]的人查你,这叫逻辑学里的反推。”
原小生指着周子芳的鼻子道:“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两个人闲扯了一会,原小生感叹道:“现在只有跟你在一块,才能用这种口气说话,也感觉自己生活在现实世界中。”
周子芳问道:“那你平时就不是生活在现实世界了吗。”
原小生叹了口气道:“当然也是现实世界,只不过另一种现实,一种被虚幻了的现实。”
周子芳继续问:“你的意思是官场是一个被虚幻了的现实。”
原小生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道:“相对而言,因人而异吧,对于那些沉迷其中的人而言,自然就觉得官场是实实在在的现实,而且比任何现实都要现实的现实。”
周子芳道:“我怎么感觉你现在说话总是云山雾罩的,是不是当领导时间长了,都会有这个毛病。”
原小生无奈地笑了一下道:“被逼无奈吧,其实我们生活中会有很多现实,凡是那些过不去,让我们感觉不可抗拒的事情,都会不自觉的认为是一种现实,现实是一个很有感**彩的词汇,代表了一个人的情绪。”
周子芳就呵呵怪笑了两声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不像是个当官的,倒有点哲学家的做派。”
原小生一摆手道:“什么哲学家,当官的,甚至贩夫走卒,都是人,是人就要面对现实,你的现实是教书育人,我的现实是……为人民服务吧。”
说这话的时候,原小生不由自主地犹豫了,在那一瞬间,原小生忽然有种找不到方向的感觉,不明白自己的职责到底是什么,为人民服务,当然沒什么错,但是概念太过宽泛了,谁又不是为人民服务呢,包括周子芳在内,难道不也是在为人民服务吗,那么自己的现实到底是什么呢,不过这个问題,在周子芳离开后,原小生就突然觉得那一瞬间,自己真的非常可笑,好像忽然中了某种圈套一样,
那一晚,两个人并沒有喝酒,原小生却觉得自己仿佛醉了一般,
次曰,原小生按照李东权的意思,带着市政斧办公厅谷维清等一干人,去了一趟马水成的家,马水成的尸体在马水成自杀当天就被运到了市中心医院太平间,所以马水成的家中并沒有像别人家死了人后的景象,显得异常冷清,原小生等人敲门而进后,看到的只有三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并沒有看见马水成的女儿,
因为沒有事先通知,三个老人对突如其來的陌生人,感到有些唐突,站在那里半天才问道:“你们这是找谁呢。”
谷维清急忙上前道:“老人家,你们好,这是市里的原副市长,专程过來看望你们的,希望你们不要太过伤心了,对于水成同志的自杀,市委市政斧也感到非常痛心,希望你们能保重身体,节哀顺变。”
听了这话,其中一个老人哇的一声就哭了出來,拉了原小生的手,嘴唇颤抖了半天,却不知道说什么,
原小生扶了老人的胳膊想说两句安慰的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三位老人应该都是马水成的至亲的人,让他们接受这个现实,谈何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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